方言道：“你的长生很特殊，基本属于长生不灭，世上没有人能杀死你，只能伤害你。”

    “若是我此刻给你一巴掌，你会疼，会伤上加伤，但是如果我用能杀死你的力量攻击，你就会毫发无损。”

    “这就是禁忌力量！天道都无法左右，世间没人能杀死你。”

    颜慕青笑道：“来，你给我一巴掌试试，我有点不太信。”

    方言没动手，笑道：“我若再伤害你，那你可就连路都走不动了。”

    “你现在虽然不会死，可是伤势却不可逆，谁也无法治愈！”

    “你会永远承受这些伤势，极端痛苦，如果再加重伤势，便会更痛苦！”

    “世间万物，有得必有失，你长生不死，却也会承受相应的代价。”

    “当然，这也算是天道老儿对你的惩罚，你是异数，让天不爽，天便让你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颜慕青现在的情况非常特殊。

    可以说是无可救药，必死无疑。

    但又因为她是长生禁忌，死亡节点卡住了。

    永远会保持这个状态长生下去。

    持续承受这些痛苦。

    如果再受伤，痛苦还会加倍，但就是不死，活着受罪！

    方言光是想想，都觉得疼。

    但没办法。

    这是圣母姐颜慕青的选择。

    她不后悔。

    还能笑颜如花，美艳不可方物。

    圣母！

    这个词不知道是贬还是褒。

    颜慕青无脑护人族，无私奉献，无畏牺牲，从某个角度看，太圣母了。

    反正方言不喜欢圣母。

    甚至愿意说一句圣母去死！

    奈何造化弄人。

    他偏偏被圣母给救过性命。

    所以。

    方言虽然讨厌圣母。

    却也没法讨厌颜慕青。

    方言自认不算什么好人，有仇必报，但也会记恩。

    毕竟连畜生动物也懂得恩情。

    颜慕青笑道：“我如果自杀呢？会不会死？”

    方言一愣。

    她果然不算太笨啊！

    “会！诸天万界，古往今来，万族生灵，谁也不能杀你，唯有你自己能杀死自己！”

    “如果自杀，你就会死！”

    颜慕青问道：“你和我说这些，是想提醒我，长生禁忌很特殊，天道不容。”

    “天要我死，让我反天？”

    方言点头：“是这个意思，至少荒天仙域的天命大道不能容你，所以天机圣地算出，你一年内必死无疑。”

    “你若活着，并且活得开心，就会令天不悦，等于反天。”

    颜慕青疑惑沉吟了会，又问道：“既然天不容我，为何不早点杀死我呢？”

    “很简单，就像时机不到荒古圣体无法解锁一样，或许有某种力量阻止天提前杀你。”

    “又或者说，天其实杀不了你，大道虽强，掌控万物万灵，却根本无法直接干预世间的事。”

    “这是天地诞生以来的规律，有得必有失，平衡定理。”

    “天道只能用间接手段弄死你，而且还得等待合适的时机，不能一劳永逸。”

    “一般来说，天是通过气运、功德等特殊媒介，影响世间万物，操控着世人的生死，比如大气运不容易死，低气运的摔一跤可能就会嗝屁。”

    “所以，天会冥冥中改变着你周围的一切，引导你去死，图谋布局算计你，让你一步一步把自己逼死。”

    “比如这一次，如果不是莯潇湘提前死了，你现在已经为她牺牲，彻底死亡。”

    “那样的话，天道也就达成了目的，但莯潇湘嗝屁了，天就要重新布局逼死你。”

    颜慕青凑近方言，两人间的距离很近，鼻尖几乎碰到。

    “方言，你别骗我，莯潇湘是不是被你所杀？”

    “不是，我答应过你，不会阻止你去死，自然不会食言。”

    “真的吗？”

    颜慕青满脸不信。

    “我曾经救过你唉，你就不想报恩吗？我记得当时你说：仙子......”

    “我真没杀，骗你是小狗，再者，杀她脏手。”

    颜慕青后退一步：“我信你，只是看你眼里有悲伤，以为你担心我呢，所以开个玩笑，缓和下气氛。”

    “毕竟你知道我之前没闭关，一直在禁区内镇压黑暗，你看得出我的伤势，感谢你没有告诉他们真相。”

    方言目光微动。

    悲伤？

    他有什么悲伤？

    看到颜慕青受苦而悲伤？

    有吗？

    方言自己都没发现这点，摇了摇头：

    “一切都是你的选择，我并不悲伤。”

    方言似狡辩了一句。

    颜慕青问道：“你不觉得我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