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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刚才的审问笔录,你仔细看一下,若是没什么谬误,就签字画押吧。”和杏儿那种儿戏般的审讯相比,锦衣卫的审问显然要正式的多,不仅言简意赅切中要害,还专门做了笔录。
反正我也没有犯法,笔录就笔录吧,吴子山直接在笔录文书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七品旗总安藏舟谈了谈这份可以决定吴子山命运的笔录文书,就好像是在说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好了,好了,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跟我们走吧。”
走?去哪?
“既然审讯已经结束,自然是要将你二人收监看押。”
收监就是扔进监狱的意思,通常是审讯过后的正常法律流程。
但我没犯法呀,你凭什么要我坐牢?
“刚才我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了么?我仅仅只是种了些灵芝,种灵芝不犯法吧?”
安藏舟说的轻描淡写,完全就是一种无所谓的态度:“种灵芝当然不犯法。”
“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收监呢?”
“因为你牵扯到其他的案子。”
其他的案子?别逗了好不好?
我一不贪污二不受贿,更没有坑蒙拐骗,绝对奉公守法,怎么会牵扯到别的案子?
锦衣卫做事素来简单粗暴,在很多时候甚至连审讯都是多余的,直接就把嫌疑人抓博起来扔进监狱甚至当场处决的事情屡见不鲜:“我说你犯案了,你就是犯案了,哪来那么多废话?你还胆敢拒捕不成?”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杏儿猛然跳了起来,指着安藏舟的鼻子破口大骂:“你在我家盗窃,却屡屡弄的灰头土脸,还被我和老爷打过,分明就是借机公报私仇。别人怕你们锦衣卫,我可不怕,你若是敢抓走我家老爷,我先和你拼命……”
“你这黄毛丫头,竟敢如此猖狂,”安藏舟抽出绣春刀,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你也是涉案之人,一并收监看押起来……”
二话不说就要抓人,吴子山肯定不干呀。
“吴同知,你最好配合一点,不要有什么过激的举动。”自始至终,赵丙丁都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神态,“因为你……”
说到这里,赵丙丁特意指了指杏儿:“还有她,确确实实已经卷入一场朝廷大案当中。”
我不就是种了点灵芝吗?怎么还会牵扯到别的案子呢?
虽然吴子山追问了好几次,赵丙丁却始终讳莫如深,没有吐露出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就算我真的犯了罪,总得知道自己的罪名吧?”
“你的罪名……我真的不能说,总之是一件很要紧的案子。”赵丙丁说的推心置腹,“吴同知,虽然你确实已经涉案,好在卷入的不深,或许还有些回旋的余地。我劝你放下反抗拘捕的念头,乖乖跟我们走吧。”
锦衣卫的办案风格从来就是简单粗暴,在很多情况下甚至可以不经过审判,直接就把涉案人员一绳子捆起来扔进黑牢当中,是生是死也就只能看自己的运气了。若是吴子山胆敢反抗拒捕,说不准就会血溅当场。
连罪名都不宣布,就直接拘捕,这种事看似匪夷所思,对于锦衣卫来说却是一种常态。
先拿人后定罪,锦衣卫经常这么干。
经过一番审慎的考虑之后,吴子山乖乖的伸出双手:“好吧,你们把我捆起来吧。”
赵丙丁笑道:“我知道吴同知一定不会反抗,用不着捆绑,跟我走吧。”
安藏舟可没有这么客气,用力推了杏儿一把:“你这黄毛丫头最好老实点,乖乖的跟我走,要不然有你的苦头吃。”
“我先锁上房门……”
即便是马上就要进监狱了,吴子山依旧不慌不忙,有条不紊的将房门上了锁,不紧不慢的跟在赵丙丁身后,一边走一边说道:“我家夫人快要回来了,她素来胆小怕事。若是知道我被锦衣卫缉拿,必然心急如焚,还望赵大使帮忙遮掩一下。”
“吴同知放心吧,我知道应该怎么对尊夫人言及此事。”
“多谢了。”
太原府没有锦衣卫专用的“诏狱”,更不可能把吴子山和杏儿送进地方官府的监牢,而是把他俩带到了一个不大的院落,将二人锁在一个房间里:“吴同知,杏儿姑娘,你们的案子还需过些时日才有定论,且把这里当做监牢,委屈二位了。”ωωω.ΧしεωēN.CoM
将二人“暂时收监”之后,赵丙丁和安藏舟却犯了难。
抓捕吴子山和杏儿这两个涉案人员并不是什么难事,真正的难处就在于这个“探案报告”很难写:因为吴子山和杏儿涉嫌卷入了一场惊天大案。
吴子山把灵芝卖给了路恭行,路恭行以此作为敲门砖,打通了对蒙贸易的通道。
大明和蒙古之间是纯粹的敌对关系,任何往草原上输送货物的行为,都可以视为资敌。
给敌人输送物资,这是掉脑袋的重罪。
路恭行的生意做的那么大,早就进入了锦衣卫的侦查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