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缄默片刻，又摇摇头。

    “古武乃强身健体，修身养神之术，但强身效果也实在有限，远不及源力进阶，不然也不至于为时代所淘汰。”

    “这是属于源者的时代！”

    闻言苏牧略有失望，但很快也抓住了一点。

    眼前的道长只提到了强身效果差强人意，而没有提及修身养神！

    “道长，那修身养神之术又如何？”

    “道长？……真是古早的称呼。”

    老道诧异看了苏牧一眼，眼中闪着回忆，听完苏牧的话后心中一动，这人的确聪颖。

    便是沉吟一番后开口。

    “苏牧，你既有修炼敛息术，可有什么别样的感受？”

    “我在运转敛息术时，会有心神安定，就像是有一股沁凉由上至下流经全身。”

    老道一听苏牧这话，眼眸骤亮，面露惊色。

    他也只是随口这么一问，本打算自己再做解释，没想到苏牧竟直接答上了。

    能够说得如此确切，这苏牧的敛息术恐怕已是修至了然于胸的境界。

    其敛息术上的造诣不在自己之下！

    “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修至如此……就算是古武天才也难及。”

    “不愧是大气运之人。”

    心中感慨一番，老道继续开口。

    “你感受的没错，那一股沁凉便是灵魂之力。”

    “灵魂之力？”

    “若是用源者的属性而言，灵魂之力与精神属性最为贴切，但又有本质的区别。”老道说罢，虚空轰出一拳。

    “这就是‘精神’，也便是你能在属性面板上所看到的确切属性，精神越强，魔法威力也就越强。”

    这时老道又出了一拳，拳头咻一声破空，强劲的拳风带起青衫发出啪的一声。

    “这便是灵魂之力，这两拳我所用的力道都是一样的，也即是‘精神’一样，但如你所见，这两拳的威力却是不同，这又是为何？”

    苏牧眼眸微亮，脱口而出道：“技巧不同？”

    老道点点头，却又摇摇头。

    “说是发力技巧，倒不如说是境界，或者说规则。”

    “境界？规则！”

    苏牧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他隐约间像是抓住了些什么。

    “没错，就是境界与规则，灵魂之力对应于境界，你如今还未晋升灵级吧？”

    苏牧点头。

    “那你可知宗师级与灵级之间为何存在有一道坎？仅仅是能否飞行的差距？这飞行的本质又是什么？”

    面对老道的连续三个发问，苏牧眼眸越发明亮，但就是差那么一丝。

    “还请道长为苏牧解惑。”

    “这一道坎便是天地规则，用源者的词汇就是法则之力。”

    “规则，法则！”

    “灵级强者的灵魂之力已是强大到了一定程度，能够初步触及法则之力，从而能够凭此去沟通存乎天地之间的源力，进而完成飞行。”

    “而能够发现并驱动法则的便是灵魂之力，这就是灵级能够飞行的本质！”

    “也是宗师级与灵级的真正差距所在！”

    老道一番话落下，苏牧浑身剧颤，如拨开云雾见青天，令他茅塞顿开。

    他想起了洗礼秘境内自己随手施展的一个治疗术就能秒杀大师级魔兽。

    那会他就隐约感受到，在施展治疗术时脑袋里有沁凉流转。

    原来他无意间动用了灵魂之力，于是在诸多加成以及灵魂之力的驱动下，一个治疗术的威能达到了恐怖的程度。

    “原来如此……这就是灵魂之力！”

    眼见得苏牧有所明悟，老道默默闭上了眼，静静等待着苏牧消化理解。

    半刻钟后，苏牧长出一口气，眼眸中满是感激。

    “多谢道长为我解惑！”

    “你不必谢我，你能够有所得，全然在于你自己的悟性。”老道摇摇头，“而且这也只是我的个人见解，因为我甚至不是源者。”

    闻言苏牧面露震惊，一副难以置信模样，如此境界的老道竟然只是一个普通人？

    “你不必如此惊讶，这个世界，我们普通人才是常态，你们源者才是那极少数的特殊存在。”老道瞧出了苏牧面上的疑惑，便又道。

    “至于那敛息术的技能卷轴，是我托一名老友以特殊的方法制成的。”

    说到此处，老道起身从身后的木柜里取出了一个木盒。

    “你们源者远比我强大，我没有什么能够教你的，不过你既然向我请教，也算是与我太极道观有缘。”

    “这与敛息术相辅相成的养魂术就赠予你了，不过莫要外传。”

    苏牧一惊后起身，郑重的双手接过木盒。

    “这门养魂术比起敛息术要难上不少，因而就算是我，也没有足够的造诣将之制成技能卷轴，能否参悟就要靠你自己了。”

    “多谢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