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两人老师的事情后，苏牧回到小教堂，也没再向艾琳询问什么。

    他虽然也很想知道更多信息，但如此做有些残忍。

    夜里的小教堂很静谧，两人回到时，艾琳正在神像前祷告。

    随着空灵的祷告声，有不少荧光自外面飞入，自发的环绕在艾琳身边。

    苏牧默默动用了鉴定术，结果依旧是一样的。

    眼前的人与自己一样同为大师级，但是从鉴定术得到的信息来看，艾琳并未学习任何攻击类型的魔法。

    所掌握的都是治疗守护相关的。

    此外，他也注意到艾琳的面板属性也很极端，全加了源力，她的源力高达500点，但其他属性极低，堪堪刚过一百大关。

    “这是……真正的奶妈！”

    放弃了一切攻击，只保留了治愈与守护的职能。

    很快，艾琳祷告完后手中灵光一闪，捧着一本不算厚的暗金色封面的古籍走来。

    “主教大人，这是教会的圣经。”

    苏牧接下，那艾琳的眼眸中分明透着让他全篇背下来的意思。

    很快，艾莎被艾琳单独喊走了，艾莎企图用打包回来的杨枝甘露蒙混过关，但艾琳接过了甜品后还是将艾莎带走了。

    苏牧不太习惯坐在教堂内，便是来到后院的走廊坐着，借着月光开始翻阅起手中的圣经。

    “一定是枯燥乏味……且洗脑的东西。”

    深吸一口气，苏牧翻开了第一页。

    “渺小的教会任何时刻也无法代表全人类及其盟友的意志，但若是世上还存有需要教会的人们，教会必将为其而战，哪怕粉身碎骨，哪怕灭亡。”

    开篇只有这么一句，上面的署名是莱恩·弗洛里德。

    这一页上还有一幅画像，一张圆桌前，有着十一名容貌各异的人伸出了自己的武器。

    “应该有十二人才对！”

    苏牧注意到为首的位置上很显眼的空出了一个位置，从服饰来看，左下手位一身金色主教袍，头戴黄金圣面的应该是初任教皇。

    右下首位为一名浑身笼罩在银色斗篷内的人。

    苏牧又看了画像，心中开始对这所谓的光明教会有了新的认知。

    一页接一页，圣经中每一页都有着一幅图画，文字反倒极少出现。

    古籍无声，却带着苏牧回顾了一番从教会成立之初到与炼狱深渊抗衡。

    再到魔神之陨，王器诞生。

    这是人类及其盟友与魔神抗争的残酷岁月。

    圣经的最后一页没有画像，左侧像是一缕光，剩下的只有右侧角落里留下了一句话。

    “圣神在上，愿光明永存！”

    看到这最后一页，苏牧心头一颤，这像是在暗示着信徒在跪拜着光明。

    但是这名信徒究竟是何人了，圣经通篇都是以初任教皇为中心，若是这信徒是初任教皇。

    那么这位信徒到底看到了什么，或者说带来左侧光明的是什么存在？

    所谓的光明圣神？

    还是第一页中缺席的神秘存在？

    这只是一种猜测。

    而另一种或许更为合理些，曾有古籍记载，初任光明教皇是光明圣神的化身，无论是真是假。

    那么此处也可以暗示着初任教皇登上了“神位”，或者说被信徒们赋予了“神权”，跪拜教皇的自然也就是教会的信徒们。

    许久后，苏牧长出一口气，缓缓合上了圣经。

    这与苏牧印象中的教会圣经完全不同，在他看来圣经应该是歌颂初任教皇的洗脑书籍，但是这所谓的圣经。

    却更像是一本史书，里面的初任教皇弗洛里德冕下也不像是神，并不完美，也是一个有弱点的人类。

    这只是一本人类血肉铸就的史书，仅此而已。

    这时，苏牧想起了苏麟这个傲慢自大的助理主教，想起了那个放了自己一次，但令他有些分不清善恶的血衣主教菲娜。

    最后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是艾琳与艾莎，以及教导姐妹们的那名死去的老者。

    “光与影，是一体两面的，越是光明，便越是黑暗，而这里便是深江市的黑影。”

    司空战的声音忽然回响在了苏牧耳边。

    霎时间，苏牧浑身在止不住的轻颤，这会他算是对这句话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光与影。

    初任光明教皇无疑是光明的，而如今这份光明也一直存在。

    如今的艾琳姐妹就是光明的延续。

    但总有光明无法普照之地，所以黑影自然也存在着，苏麟便是后世教会急剧壮大后随之而来的黑影。

    只是，艾琳姐妹这样的人仅是教会的底层，而苏麟这样的人却是教会中间阶级的核心。

    苏牧只能从这两者来对如今的光明教会猜测一二。

    但若是教会底层是艾琳姐妹这样的人居多，那么教会某种程度上仍是原来的那个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