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干脆我们定一个赌约，你找人赢了我就揍我一顿，如果赢不了你和那个同情你的人就一起被我打一顿，敢不敢就看你的报复心强不强了。”

    流萤冷笑着，“可你刚才已经见了血了，可怜，你的生日过的真惨。”语气中希望已经消散干净，没了一点留恋。头上的伤太疼，简直要爆裂，为了转移注意力，让头好受一点，她紧闭嘴唇一言不发，白齿紧咬红唇，渗出点点血丝，顺着舌尖，流进嘴巴，血腥味儿弥漫开来。

    “给脸不要脸是不是。”呼的一巴掌闪过来，盖在脸上火辣辣的疼，噼啪的一声，用力之大，在脸庞上留下一个五指印记，在苍白的面孔上，有些明显。

    “你想怎样？”流萤拼命摆开头，转向另一边，咬牙切齿，发丝随风飞扬，飘散在空中，轻拂上去，又缓缓落下，随着风的轨迹飘起。

    “怎样，就这样。”凸老大眼睛里闪出异样的光彩，挂在嘴角的笑也有说不上来的奇怪。

    他的心挣扎了几下，本来今天是个好日子的，结果被一件件触了眉头的事扰乱了心智，不能接受的挫败感，在他的心里埋下了一颗钉子，深深地扎进心脏，狠狠钉进血肉，尖蹭破了表皮。他的心里说不上来的的不是滋味拉下来的脸像极了大长驴脸。

    他慢慢地靠近，脸几乎要凑到流萤的鼻孔上，凉风拂过，身上的伤口被冻成暗红色，身体好似抹上一层冻霜，浅溪的冬天来的比其他地方早一些，每年都是寒露过了之后基本过的就是冬天的日子，比其他地方的秋天要冷上好几倍。跨过了霜降，直接迎击寒冬。

    “拿不出钱，就用你的肉体偿还，应该就够了。”

    冰冷的空气在两人间游走，流萤拼命摆着头，想甩开那一股急促的温热气体，可倔强的空气不依不饶的持续侵袭，暖暖的，直往心里钻，游走过每一寸肌肤，恶心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快要爆炸。

    流萤的口腔里似同火在烧，一团烈火卡地嗓子疼，嘴巴里弥漫血腥味儿，从舌尖到唇齿无处不在，身体宛如被寒刀一刀刀割裂，全身上下尽归于悲凉。

    “呸！”一声唾弃，白色的小水珠四处迸射。流萤吐出唾液，红色的血丝，喷在凸老大的脸上。

    红中混杂了晶白，不知是打破了牙齿还是咬破了嘴唇，血液全部聚集在舌尖上，嘴巴里好像生了疮，被激烈的冲击力冲撞，破裂。嘴里的血肉没有一处好的了。

    “你找死。”凸老大真的怒了，重重的一声，楚流萤的头重重撞向墙根，还未凝固的血迹上又新添了一道血迹，在粉色的晚霞映衬下，鲜红鲜红的，似红光，凝固在一道道血印上，牢牢粘住。

    流萤一声不发，仍是冷笑，牙齿剥开白色的薄皮，露出红色大肉，染成血红色的嘴唇，隐隐作痛，似是轻轻一用力，便会止不住鲜血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