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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打了?”水镜来到灯草身边,把一壶药酒递给他,瞧见他这小酒鬼举起酒壶想猛灌一口,马上捶了他胸口一拳。“喂,给你涂脸的。”
“多谢,但我感觉涂不了这么多,留一半来涂就好,水兄的药酒滋味比外面镇子最好的烈酒还要顶,几天不被打、没有水兄给我送药酒过来,简直馋死我了。”灯草捧着酒壶自顾自地坐到了劈柴用来垫柴的树桩上,没注意到水镜藏在浓密刘海之下的美眸翻了个白眼。
“难不成你成天讨他们的打,就是想喝我的药酒?”
“我才没有讨他们的打,是他们自己过来找我麻烦的,也不知道为什么。”灯草闷闷喝酒。
水镜走过来,把插在树桩上的斧头拔出来丢到一边,再坐到灯草身旁,隔着厚厚的发帘,看着他脸上的红肿。
“你想知道为什么?”
“我想知道为什么。”灯草也扭头看着水镜。
“你觉得大师兄长相如何?”水镜左脚踩在一条凸出草地的老树根上,左肘撑着左膝,左手托腮看着水镜,一副慵懒姿态。
“嗯……”灯草想了会儿,自己现在就算不是个大魔头也是个小魔头了,总不必再给大师兄说好话,背后说尽他的坏话才是魔头的作风,“长得有点不太雅观。”
“直说他丑得不堪入目就是了。”水镜戏谑一笑。
“他这人长得丑还不许别人说,见到你这下贱的外门杂役弟子竟有如此一张俊美的小脸,自然会心生妒意。”
这人穿锦袍则俊,着霓裳则美,好看得像是只妖精,即使水镜自诩为他的好友,有时看到他也会想拿把刀子刮花他这一张令人生厌的脸蛋。
“水兄为何骂我?”灯草一双柳叶细眉微微皱起。
他能听出来,‘下贱’这词被水镜刻意加重了语气。
水镜抬起另一边揪着草茎玩的小手,微微撩开遮脸的发帘,让灯草看她右脸上的一大块墨黑胎记。
“明白了?我这丑八怪看你也十分不爽。”
灯草愣愣看着水镜,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但如果不去看那胎记,水兄长得怎么有些像是女人?还是特别漂亮的那种?
“行了,”水镜突然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着来路走回去,“记着拿药酒涂脸,若是喝光了,下次被打成猪头再找我要吧,呵,赔钱货。”
水镜很快就在林间小道上走没了影,只在灯草身侧留下一抹药香。
“尔等这地界没有洗颜丹?”锹甲从灯草衣襟里爬出来,重新爬到他天灵盖上。
“洗颜丹是什么?”灯草从未听过这玩意儿。
“便是没有了,”锹甲用一对鹿角状的大颚夹着灯草的头发玩,“在吾故乡,但凡是个有点闲钱的修士,都不会让自己的脸蛋留着那般难看的印记,一枚洗颜丹下肚,脸上之事总能妥帖。”
“洗颜丹怎么做?”灯草马上问这只像是什么都懂的甲虫。
“丹方吾有,但汝可是炼丹师?”
“水兄好像是炼丹师。”灯草挠了挠头。
“那她可是二阶六星的炼丹师?”锹甲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