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秦青和申鹤一起研究仙人印。

    仙人印是小林清水的集大成之作，野心之作，极其复杂。

    里面涉及的，不仅仅是一个将“元素大气压”转化为“内息大气压”的变化，还涉及更多的高端操作。

    即便是申鹤，一时也没办法完全弄懂。

    不过这东西关系到秦青未来的道路，两人决定强行将它攻克。

    明显，这不是一个短期能完成的工程量。

    秦青累到趴在申鹤的大腿上睡着，做了一个美梦。

    第二天，秦青从申鹤的大腿上醒来，吃个早饭，收拾一下，便出门找钟离。

    申鹤依旧没跟去。

    说他和钟离两个人聊天的时候，有种第三人插不进去的感觉。

    那种“自己是外人”的感觉让她有些不习惯。

    权衡许久，申鹤还是决定依照师父所说的，不去打扰钟离的好。

    对这个说法，秦青很有意见。

    不过一想到上辈子，自己和朋友们聚会，聊到国事之类的话题的时候，他们的女朋友插不上嘴，只能尴尬地坐在一旁的事情，顿时又有些理解。

    “行吧，你在家等我消息。”

    秦青挥了挥手，和上次一样，带点小物件作为礼品，上门拜访。

    钟离真身不知道是哪位古老的神灵。

    可以确定的是，钟离肯定活了两千年以上，所拥有的香火愿力绝对非常多，对香火愿力的掌控也远超越自己。

    这点从他一念之间构建出往生堂就可以看得出。

    自己一个凡人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钟离这样古老的仙人也做不到。

    一到往生堂中钟离的独立小院，秦青就看到钟离在玩着什么。

    手指之间，一道道莫名的丝线纠缠着，极其复杂。

    秦青将礼品一放，到钟离身边坐下，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

    钟离将丝线收回神国，说：“因果具现。”

    “因果？”

    钟离点点头，对秦青道：“秦先生在机缘巧合下获得香火，算得上是半个香火愿力之神，有些关于香火愿力的东西你也该了解一下。”

    秦青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神国之道，香火愿力之道，在于职责。此道与因果关联紧密，收获香火愿力就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从而全了因果，如此才能将神国真正化为己有。”

    秦青问：“如果不履行职责呢？”

    “若是不履行职责……”钟离缓缓道，“据我的探索，这种情况下，要是不使用香火愿力也就罢了，一旦利用，就会背负上某些看不到的东西。”

    “若是积累过多，纵使七神也背负不起，会被拉入无尽的因果深渊中。”

    “神国将会化作香火愿力之神的墓地。”

    钟离说出的这几句话，看似简单，实际上却是他以魔神本质的高度，加上有着六千年全璃月的信仰积累，才能在短时间内看清这些东西。

    秦青对他的帮助实在太大，一下子还不起，但，能返还一点是一点。

    只要一点一点还，终归是能还清的。

    秦青沉思着，按照这么说，其实地球古代各个神话文明，一个个大点的神明，职责和威能都吹到没边，似乎都想要包揽世间的一切权力。

    可实际上呢，古代任何国家的普通人，其实都过着比较悲惨的生活。

    世间充斥着各种悲剧和痛苦，天灾人祸从来就没有断过。

    从这个角度上来讲，他们并没有尽职。

    山神那个世界的神明之所以消失，不会都被香火愿力的反噬给教做神了吧？

    不过好在山神和小桔梗都是老实人，一直以来尽职尽责，比起收获的一点香火愿力，他们可是几十倍的付出，应该不会有问题。

    秦青立即想到自己，似乎没尽什么职责啊，也没有职务啊，他有点怕了，“那我……利用了香火愿力给自己建房子，不会有问题吧？”

    “秦先生毋须担忧。”钟离说道，“秦先生之职责便是传道，香火愿力可能会因为秦先生与婴宁的特殊关系，而出现两者混淆的情况。”

    “不过因果是分明的。”

    “太多人借婴宁之神像拜秦先生，是婴宁借秦先生之光，却非秦先生借婴宁的香火愿力。这些人所拜的秦先生，是为武道开新路的秦先生。”

    “是为武人明心、立志、铸武魂的秦先生。”

    “以秦先生在璃月所做的事情，所带来的影响，以及未来更深远的影响，未来数百年内，秦先生倒是不用担心香火愿力的问题。”

    “如今内息法已成，等内息法推广至全提瓦特大陆。”

    “那么秦先生，大概数千年内，甚至更为久远的未来，都不用担心什么。”

    “开路，立道，这便是秦先生的职责。”

    听钟离这么一说，秦青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还有点得意，原来我这么牛啊，做了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