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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酒酒笑了笑,然后退后两步,摇摇头,将背挺得直直的。 就这么一眼望去,她的面容仿佛是很清晰的。 他眨了眨眼,恰好可以看到嫣红的唇微微上翘,仿佛在不屑,真正流露出则是一丝嘲讽之意。像是在嘲讽他,也像是在嘲讽所有人一般。 她是在戏谑的看着洛河。 直到将洛河看的很是不自在,略微有些心慌。 这一刻,他手臂上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在他眼中已抵不过被看穿的十分惊异。这到底是怎么样的女子?艳丽得好似一朵玫瑰,却又不如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 洛河的嘴唇动了动,要想说话,却最终只是沉默。即使她故作迟钝又如何?便是现在,她已然对自己兄妹等人有了敌意了。 还是说自己原本就把她当成了一个可以欺负的新人,所以并没有刻意的去拉拢,甚至在言语之间还有睥睨的威逼之意? 也许真的是上位久了,看人也真的有些看不清了。 顺着洛河的目光,可以看到落酒酒少女的身段,里面有藏不住的美艳,曲线玲珑,甚至只是看着上下有致的弧度,都会给人一种惹火的灼热感。 仿佛不会屈服与任何人。 只是现在弥补,可能便是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走出镇长府邸之后,她抬头看看日头,而后僵直的背才稍微有所缓和。一轮光晕散发在她的四周,看上去好像是镶嵌一般,她扯动嘴皮强迫自己做出了一个笑的表情,然后继续往前走。 也不能回头。 回头,就是绝望。 对吧? 落酒酒这个人原本就有自己的骄傲,如若不然,上一世,她早在那样的压力下难以维系了。 比如,当一个人在你身边久了,便是注定会形成依赖。其实,说到底是习惯。可是当这种习惯被抽离时,就简直能疼得要人命了。 虽说最开始仅仅因为是珍爱这一条命而选择了屈服与残风,算得上是没有选择的选择。那么直到现在,她有了选择的权利,就绝对不会再依赖。 一次倒是可以,可是以后呢? 所以,她需要的,只是自己变强! 她是存着几分感激。 至少他能在她气若悬丝的时候,救她一命。 其实,落酒酒平时亦是懒得去思虑的,现在这样纠缠一番,倒真是颇为有些头疼了。 伸了伸胳膊腿,她想起昨晚那个令她失眠的罪魁祸首,面上便是浮出了慵懒的笑意,而黑瞳熠熠发亮,丝毫都未曾掩盖住一丝光泽,肆无忌惮而张狂,好似原本就是遗腹与贝类的明珠一般,只一闪,便是透彻深海。 是他的? 这样,一个人总是不至于太落寞。 至于清越堂的那些师兄师姐,落酒酒是暂时培养不出来什么感情的,这要是搁在现代也最多一同事,不过相处了月余,谁又有那心思去真的相信谁? 再说了,还有那个长得与他一模一样的人。 以前看过一本书,那上面便是有一句话,很哽人:你说过,有些错误,就像快刀划过的伤口,一开始什么都发现不了,时间久了,便要疼痛流血。 如果非要文艺一番,便是这番话了:有的伤口,开始的时候疼痛得要死,而日子久了,就越发如同在肉里镶嵌了一根银针一般,只会灌脓发炎,却没有愈合的可能。 落酒酒不想再疼了。 好吧,她是该好好的休息了。 这镇子不大,不过客栈倒是极多了。 要不,等一觉睡醒,再去明天去街市上晃悠晃悠,看看是不是能找到别的帮派成员吧。落酒酒摸索着上了榻。 日头一点一点的落下去。 凉薄的雾气,藏着随风纷飞的柳条,散了一地的柳絮……明月渐起,斜射入窗内,隐隐绰绰。 而便是这时,不远处捶打窗扉柳条,忽的变成了一条条诡异的影子。 正在酣睡的小东西突地抬起头来。 唔唔…… 嘶…… 只是,它是怎么了? 唔唔…… 落酒酒疑惑了,顺着小东西的目光望去,好像没什么啊……外面是一片平静,未曾见到一丝异动,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吧! “唔唔……” 小东西忙不迭的点点头。 小东西又赶紧点点头,显然甚为赞同落酒酒的说法。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只见空气中,诡异的影子逐渐的清晰了……在不断的蠕动之中,一条在扩散为两条……互相交织着,而且还在释放着一种异香。 落酒酒的意识又有了几分模糊。小东西见状呲牙咧嘴了一番,极度不满落酒酒的不争气的行为,但是在鄙视之后,也只得再次将四周的异香吸食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