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瑞君不耐烦地摇头：“哎，人真多，小李子，我们走楼梯吧！”转身向楼道走去，慢慢地来到楼下，楼下漂亮的服务员友好地冲他们点点头，何瑞君和李煜灿同样礼貌地边走边点头，脸上充满微笑，這些服务员全部是新的面孔，看来是上另一个班的服务员，昨晚那些上班的女孩已然下了班。

    走到摩托车的停放处，何瑞君提醒：“不知道我们的摩托车会不会被交警扣了，听説现在大城市不准人们在這里开摩托车的。”

    李煜灿摇头晃脑，不满地大喊：“真是岂有此理，那我的摩托车不是英雄无用雄之地了，可怎么办才好，不管它，我还是觉得自己开摩托车比较方便一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這个当然，谁不想要辆小车呢？可以向杨心仪借车的，不过我不想，因为她也要用，还是开我们自己的摩托车比较舒服。”何瑞君来到摩托车前，低头打开了摩托车的防盗锁，检查了摩托车的各项性能后，才放心地起动点火。

    李煜灿用脚踢了踢自己的摩托车，不满地骂道：“不要説小车，我们拿工资的人就连养一辆摩托车都很难养得起，在我们县城，以前曾经办理摩托车行驶证要一千多元，办理摩托车驾驶证要七百多元，听説其它地方的很便宜，在北方的，听説只要几十元就可以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何瑞君很快接上：“是呀，听説离我们县城不远的一个外省县城，他们那里办理摩托车只要几百元就可以了，不过要走這么远去办理手续，每年走几百公里的路，那累可就够惨的，不过听説也有人去那里入了户，因为每年可以节省几百元呢。”

    李煜灿还没有説话就哈哈大起来，何瑞君忙问：“你笑什么？”

    李煜灿笑得人仰马翻，説：“跟你就件好笑的事。”説完蹲在地上捧着肚子在笑个不停。

    “你是不是发神经，真是不正常，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还没有説就在笑，真是的！”何瑞君指着他不屑地耻笑。

    李煜灿停住笑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不慌不忙地解释：“是這样子的，相信你也听説过，在我们那里县城，交通警察员要是到农村下面去拦车，你知道百姓在説什么吗？那叫鬼子进村，真是笑死我了，农民把他们叫成日本鬼子。可见他们在百姓中的印象！”

    何瑞君点了点头，附和：“好像有這么回事，這很正常呀，现在社会不同了，説這些有什么意思，让人扫兴！”

    李煜灿觉得不过瘾，坐在摩托车上，点着了香烟，滔滔不绝道：“你知道吗？百姓还在説，那叫苛捐杂税，以前旧社会听説有很多，没有想到，现在到了新社会，还是有很多的乱收费，那些人那么喜欢钱，为什么不去抢银行，怎么尽是搜括百姓的血汗钱呢。”

    何瑞君摇了摇头，坐在摩托车上，望着李煜灿的眼睛説：“你就看开一点吧，用客家话来説就是，命长吃得米多，不是我们的钱不要随便拿，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那些不法之徒一定会有报应的，你就不要想那么多了。”

    李煜灿满脸的不服气，横眉怒目道：“可以跟你説件事，你知道吗？我们单位的有些官员，真是太不象话了，一説這个就没有意思，真不知道现在的社会怎么会变成這个样子，是不是返璞归真，回到原始社会了呢。”

    何瑞君安静地坐在摩托车上，心平气和地劝説：“有人説现在社会哪个官不贪呢，要不然那些人当官是为了什么，不就是想多图点钱吗？這可不是我説的，是别人説的，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真是那样，看来我们老百姓可要有罪受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呀！什么事情想开点，很快就过去的。”

    李煜灿依然很不服气，愤世嫉俗地大叫大喊：“真不知道這是什么歪理，自己的血汗钱进了别人的口袋，还让人不要説话，要是這样，你给我一千八百的，你就是骂我祖宗十八代，我都不会还口的，我要是还了口或还了手，我是龟孙子！”

    “为什么你就那么想不开呢，钱多就用多一点，钱少就少用一点，每天得过且过的过日子，过一天算一天，理那么多闲事干什么呢？説多了，别人就会説你多嘴。做人什么事情都要看开一点，就不会那么辛苦了。”何瑞君起动摩托车，冷若冰霜地道，不过见李煜灿还在抽烟，只好耐心等待。

    李煜灿从摩托车的座位上跳了起来，指着何瑞君大声骂：“你説什么，你説我多嘴，你他妈的什么东西？是不是想打架？”

    “你的脾气真坏，怎么会這么没有涵养呢？説你几句就乱发脾气。”何瑞君摇了摇头并不住叹息。

    李煜灿站在地上摩拳擦掌，气急败坏地骂道：“妈的，你再説几句，你不要走，我把你扁了！”説话的声音很大，样子也很足，不过却不见他的脚在动。

    何瑞君无奈地摇头叹息：“对不起，是我多嘴，不是你多嘴了，這样可以了吧，真是服了你了！”

    李煜灿的脸扭曲变形，好像非常生气，不依不侥地追问：“什么意思，服了我是什么意思？你得説明白才能走，要不然我可要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