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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连氏见高欢回头,脸上神情并未稍变,仍淡淡笑着,仿佛刚刚怒喝之人不是她一般。 不由高欢分说,堂外就来了两个家丁,带着高欢下去了。 如风见母亲脸色不善,微微怔了怔,便即起身。 说着目光转向子龙,却又不知母亲如何罚他。 子龙听费连氏虽只一个“嗯”字,却充满责备之意,忙给如风使眼色,如风接到暗示,强扶起如双,站在一旁。 如风刚要搭话,却听库者已然阻止道:“慢着!夫人,方才是我一时失言,还是不要……” “族长袒护汉奴,我不是在做梦吧?” “切,得意忘形,死不足惜!” 却听费连氏一声怒喝,道:“护院何在?竟容得这帮奴才没规没矩,都给我轰出去,再有敢偷听者,一律杖责三十!” 子龙见库者族长尴尬异常,不顾费连氏惊怒的目光,拱手问道:“未知子龙罪在何处,请夫人指点!” 独孤部族女尊思想颇重,库者虽贵为族长,仍对夫人颇为尊重,今日公然为子龙出头,其实已违背其平日作风。 费连氏见一个汉奴对自己竟然明目张胆地出言质疑,心中当然大为光火,不由怒问库者道:“这就是你说的那块璞玉?真是好眼力啊你!” 子龙见库者因自己一时失言,竟尴尬至此,心中多有愧疚,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说完便见费连氏神色稍有动容,如愿直在其身后暗拉费连氏衣襟。 如愿用心可谓歹毒,这琅都本是费连氏部落里推荐来独孤府上任护院统领的,而且是费连氏族内姻亲,平日多得费连氏照应。 如双本见母亲动容,心内稍安,如今又听大哥落井下石,心中焦急,站起就要说话,却见费连氏怒目视之,一时胆怯,重又坐下。 如愿似是紧张,双手微微颤抖,低头不语,不断搓着掌心,费连氏如自己一般四下观望,面现诧异,似有为难。 子龙见费连氏脸色忽定,朱唇微启道:“既然你已尽知己过,那也当知道族内与府内规矩,切莫怪我,拉下去,杖~毙!” 忽听如双痛叫一声,扑了上来,挡住两个护院,紧紧拉住子龙的手,痛哭流涕。 费连氏神色一怔,堂内众人,均是一愣,两个护院也默默放开了子龙,只有如风噗通一声跪下,却似欲言又止。 只听如双抽泣道:“母亲,可还记得三年前,我与如风私自外出游玩,如风所受的伤吗?” 游方道士救了如风之后,飘然而去,竟未留下姓名,引得库者时至今日仍难潜怀。 虽时日已久,疤痕渐渐淡却,但观其形状,仍可想象当时境况之危殆。 如风的话让费连氏神色一怔,身为汉奴,其主丧命,必作陪葬,却不知何以子龙并未趁机逃跑呢? 如双恍若未闻,费连氏有些尴尬,粉脸微红,重又问了一遍,如双这才回过神来。 如双出神回忆起当日情景,犹自心神剧颤,费连氏听她讲到此处,竟然不再继续,忙问到:“然后呢?” “若往事不堪回首,就无须再提,父亲相信你!” “万幸千钧一发之际,他拼命抓住断崖上垂下的藤蔓,我二人才死里逃生。” 当时宿体所抓藤蔓不堪重负,几乎断裂,如双身上虎皮早已松脱落下断崖,幸而他反应机敏,紧紧揽住了如双。 如双惊魂不定,浑然不觉有黏热液体不断滴在脸上,只顾哭泣。 此时裂口正在不断扩大,二人忽然猛地一坠,如双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