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生死状”三个字，在场所有人都被他语出惊人吓一大跳。

    袁飞羽也目露讶色：“生……生死状？”

    姜然不说话，缓缓运转刚学得的情绪操纵术。

    初级的情绪操纵术运用范围还比较小，只能稍微放大或减弱目标当下最强烈的那个情绪。

    袁飞羽惊讶过后，只觉得刚才的那股暴戾之气更加高涨，眼中甚至溢出凶光，低吼道：“有何不敢？”

    赵以柳从惊讶中回过神，对姜然道：“些许矛盾，不至于用到生死状吧？”

    姜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师伯，请您多找几位长老来见证，今天这事没那么容易收场。”

    赵以柳犹豫片刻，还是点点头，拿出传音石说了几句，不一会，几个长老辈向这走了过来，周围围观的吃瓜群众也越来越多。

    姜然则闭目养神，好整以暇。

    听赵以柳简单介绍情况，年级稍大的长老开解道：“你们年轻弟子闹闹矛盾也是正常的，彼此要切磋，只要双方你情我愿，也没什么，怎么会用到生死状？”

    问讯赶来的林之蕊——赵以柳和江雪晴的另一个好闺蜜——也劝阻道：“都说高手过招点到为止，你们初入修行一道，没必要戾气这么大。”

    姜然笑道：“高手过招，手底下有分寸，自然可以点到为止。我不过菜鸟一个罢了，手底下拿捏不住，如果一心要赢，恐怕会操之过急。

    所以我才想提前立个生死状，免得一会出了状况掰扯不清，何况这位袁兄刚才还碰瓷来着，我怕他是来讹诈我的。”

    袁飞羽脸色极为难看。

    “不过嘛，”姜然又说：“我本意也是以和为贵，要是这位袁兄愿意化解干戈，我当然也乐意。”

    说完，姜然也就不再在意他们，一副你们自己决定的态度。Ｘιèωèи.ＣoＭ

    袁飞羽只感觉一股凶戾之气涌上胸口，冲昏头脑，嘶吼道：“好！本来只想给你个教训，你要找死，我也可以满足你！”

    几位长老纷纷出言相劝，姜然倒是一副怎样都行的神态，他们就都开始劝阻袁飞羽。

    袁飞羽是愈发暴躁，给姜然一种不栓条链子就要跳上来咬人的感觉。

    长老们苦劝不下，其中一人说道：“也罢，修士之道本来也不是处处坦途，竟然你执意要拿命赌这意气之争，我们也劝不住你。”

    修士一途，确实常常有人中途因为各种原因突然夭折，这些状况都被视为个人的命数。

    竟然袁飞羽执意要闹，他们万一强行阻拦，指不定以后他们两人以其他更阴狠的方法分个你死我活，还不如就由着他们，起码还能保证比试公平。

    赵以柳和林之蕊看向姜然的眼神带有担忧和关切，但姜然始终云淡风轻的样子，让她们有些琢磨不透。

    一位长老拿出一份卷轴展开，在上面挥毫疾书，一份生死状就草拟出来。

    上面大致内容是，比试不受外人干涉，只有他们两人可以决定什么时候结束，比试过程造成的任何结果，事后都不能追究。

    订立生死状的卷轴所用的款式、材质都有说法，上面还绘有相应的符文，这样的卷轴是专门用来签订契约的，并且上面签订的契约隐隐受天道之力庇护。

    如果强行违约，虽然不一定会被天道直接惩罚，但是难免气运低落，甚至有人因为违背契约，牵连整个庞大宗族，从此人丁零落，内忧外患并起，最终原本强大的宗族慢慢覆灭。

    姜然弄出一点血液，在上面印了指纹，心中盘算起来：“我的胜率有多少？八成吧。不用底牌是八成，底牌是用来保险的。”

    袁飞羽脑子胀胀的的，不断幻想着怎么虐杀姜然，让他在痛苦中死去。

    姜然隐隐看得出他眼中的杀意，这可不是自己的情绪操纵导致的，而是他本来就有这样的打算。见此，姜然对一会儿要做的事再没有一点愧疚。

    一旁的林之蕊师叔是之前给姜然他们组织过文试的，心地柔软，知道生死状一旦订立，结果都会比较严重。

    尽管姜然一副淡然的神情，但她看着还是难免的紧张，竟是一下握住了他的手。

    姜然一愣，没想到这个漂亮师叔居然这么善良，明明和自己交情不深，居然因为担心自己而乱了分寸。

    林之蕊也是突然醒悟，连忙松手，但还是说道：“小心一点，别让你师娘担心。”

    姜然点点头。

    众人涌向武试台，姜然和袁飞羽分立两侧。

    见袁飞羽眼中凶意正浓，姜然淡然道：“大胆猜测，一会你连我的衣角都摸不到。”

    袁飞羽大怒，心中想道：“他之前和禹锐志一战，身法诡异，我这次进攻要不顾颜面，咬住就不松口！”想着，疯狗似的向他冲去。

    姜然见他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微微有点惊讶，闲庭信步地向左侧走去。

    袁飞羽见状，奔跑途中连忙调整方向，想将姜然扑倒。

    不料姜然刚往左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