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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花溪烈自己都快凋谢了,没有多余的妖力挥霍在他身上,面子上很是抹不开。 幽若空说,“仙宗的那帮人,平日都爱藏些回春丹啊,生血丹啊之类的,皇后没这习惯吗?” 要说起来,她这种绝世名花,真的浑身是宝。花丝是武器,花瓣却是疗伤的圣药。在黑渊,有道行低下的小妖受了重伤,常捧着珍宝来换她几片花瓣儿。 花溪烈的尊主名头,可不全是靠武力夺来的。她洞府里摆满的奇珍异宝,就是妖精们对她感恩戴德的见证。 她把花瓣塞进他口中,“吃了。” 紧接着,身体内产生的反应,让他着实吃了一惊:口中的花瓣一入腹,产生了一阵说不出的热意。脏腑内的痛楚,一点一点消失了……就像一阵轻柔的风儿,刮走了阴霾,碧宇澄清,风和日丽,舒服得叫人想哼哼出来。 这种感觉,比她亲自灌注妖力还要神奇。因为,这些真气,完全是他身体内滋生的。好像在花瓣的催引下,爆开了一个巨大的泉眼一样。 幽若空充满震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有点紧张地问,“这种花瓣,没给别人吃过吧?” 幽若空郑重无比地说,“以后也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明不明白?” 幽若空的脸沉下来,“总之,听我的话!我还会让你吃亏不成!” 幽若空额角跳了一下,软下来,“算为夫求你……” 幽若空一把拖住她,“别走,跟我说一说你昨日的遭遇。” 幽若空严重怀疑。“哦?见了他模样不曾?” 幽若空沉默片刻,把她从头看到脚,“……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幽若空拖住她不放,盯着她瞅了一会。无奈叹了一口气,“你过来,吃一点……血再走。” 活了这么久,她头一回发现,自己居然有点慈悲之心!当下摇头说,“不必了,我不饿。” 鲜血顿时“嘀嘀哒哒”往下掉。 她本是蹲在床边的。幽若空像拉鱼钩似的,移动手臂,把她从踏板上牵了上来,最后,成功地将两人摆成了并卧的姿势。 她一直压抑着兽性,不肯进食,让他涨得慌!非得被吸了,才能抒解他一腔泛滥成灾的“母爱”。 才刚成了亲,连个谈情说爱的功夫都没有。真是心塞!不过,人全须全尾回来了,这就好!虽然褪了色,显见着受了苦,可也比香消玉殒了好呀! 他自怜自艾地想,“朕与她,一定是前世的冤孽啊!”他像怜爱自己生的孩子一样,摸了摸她的头发。 反正有她在,鬼差就算来了,也不敢拿人吧。想到这里,幽若空恬静地接受了晕死的命运。 她大吃一惊,连忙为他注入了生机!忙活了半刻,才停下来。刚涨上来的妖力,又耗去了小半! 花溪烈坐在床边,不错眼地盯他瞧着。平生头一回,尝到了酸楚的滋味。 她呆怔地瞧了他一会。毫不避嫌地把他的衣服拂了去,在他皮肤和头发表面,凝了一层“灵露”。来回轻柔地清理。 当一个妖精决定做个好妻子,她一定能做得比任何人类女子都好!花溪烈如是对自己说。 躺在那里的男子躯体,修长矫健,像一尊鬼斧神工的玉雕。她手指一弹,为他穿上雪白的亵衣;再一弹,变出一套暗金色的帝服,放在他的枕边。 花丝的烧伤,还在钻心的疼。她步入松柏之间,抽取了些许生机,滋养在伤口处。 可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是,此刻的心情竟能如此平静。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愤世嫉俗。 她被困住的时候,恨不得毁灭这人间;现在,当她蓬头垢面站在寝宫外时,却发现自己对这人间,依然是喜爱的。以至于,就算受了如此深重的创伤,也没有迫切想要回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