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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按照原定轨迹,他本该成功诱捕了李秋缺等人,然而十分巧合,在这个奇怪的时点,大量修士气势汹汹从世外涌来—这像“九转长生功”的手笔。 真是岂有此理! 虽然临危而不乱,心里却十分清楚:若真是重生者煽动了这场修士围剿,此番要凶多吉少! 它蛊惑他说,“为何不练诛神呢?这门功法,可以让你拥有毁天灭地的实力,不但可以诛杀仇敌,还能保护你的爱人!” 诛神第一式“破雪”,便自发地演练起来。他食用花瓣后愈发磅礴的内力,在筋脉中如狂雪肆虐,而丹田深处,一股尖刀般的力量几欲破土,与识海里的一抹神识遥相呼应,险些占领他的神魂。 这时,花溪烈的声音从螺蛳壳内飘了出来: 幽若空喘了几下,平定了些,才轻柔地问,“怎么还没睡?” “不管发生什么,你乖乖地待在里面,莫要动用妖力。可知道了?” 幽若空叹息,口吻温柔有如梦呓,“傻妖精,你的花丝没了,身子大虚。擅用妖力,会让妖丹有自裂之险。” 这股沉默,让幽若空的心狠狠一揪。原来,那信上所写的,都是真的......为何那个神秘人,对她如此了解? 幽若空的嘴角挂着僵硬的笑:“总而言之,你听我的话。你是我的王牌嘛!王牌都是要最后才出手的,是不是?” 花溪烈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默认了。 直到金玹倏然一闪,在房间里出现。 “兄长!” “来的是天海宗主,上官断。此人深不可测,据说是元婴修为。但依我看,恐怕要更高些。而且,所有天海精锐,倾巢而出.......可能是冲着大嫂而来的。他们已经封锁了京城。” 幽若空咬着牙,痛苦地闭了闭眼!指节在案桌上,不重不轻地敲了两下,似乎代替了无法说出口的粗话。 幽若空眼神发紧盯着他。金玹可怜巴巴地回视着。寂静的纵深处,好像传来了魔神阴森的狞笑。 金玹听得眼珠子鼓暴,表情像极了牛头。“兄长的意思是?” “兄长认为,有人早知我们会猎杀聂无霜?” 金玹眉头深锁,“如此看来,局势对我等而言,实在太被动了。毕竟,我们无法预知一切。而我们此刻想出的计谋,对方却可能早知我们会走那一步。” 金玹:“不瞒兄长,我已派了二牛下去搬救兵。只是地府的鬼兵,最大的本事是拿魂和隐形。那些修士的魂魄,并不在我的生死簿上,故而鬼兵的战力,恐怕不足以抗衡!而且…….” “而且,方才我看见,那群修士中,有人的额间有‘控鬼术士’的印记,竟像专门为了对付鬼兵而来的。” “是一种古老的法术修行者。能以咒语让鬼类现行,能操纵鬼类为他所用。法力越强,控制时间也越长久。” 金玹被他的敏锐震住,脸上惊色浓得化不开,“兄长所言,极是道理。” “兄长的意思是,在等咱们调集鬼兵,一网打尽?”金玹的眼睛,亮得像鬼火一般瘆人。 金玹连忙捏破一张传音符,通知了二牛及所有牛头……随着话音传出去,气氛冷冷地沉默了下来。 外面的月亮,已然隐没了。不知何时,寒风从北方呼啸而来。明明中秋才过,老天却好像迫不及待要把酷寒送进人间。 金玹嘴角抽了抽,泛起一丝苦笑,“如今二王子一手遮天。您倒霉了,他高兴还来不及。怎会遣人相帮?再说,人家手里还攥着您弑父的罪证,就算您将来摆平人间乱局,回到天庭也免不了一场审判......” 金玹也笑了出来。两人四目对望,好像被挠了胳肢窝似的,爆发出一阵大笑。 幽若空笑叹一声,自嘲道:“贤弟千方百计奔到为兄的羽翼之下,没想落得如此下场,可把肠子悔青了吧?” 幽若空望着他忽然亮起来的眼睛,简直不忍打击他。但事到如今,不打击是不行了。 金玹下巴一掉,惊恐又迷惑地看着他,表情似有三千只苍蝇在头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