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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仇人我自己会去杀!”她不知该作何表情,只好故意阴着一张脸,让自己真实情绪不至于流露出来。
“现在我指玄后期,两年内必入天象。”
“五年内,必登武帝城”
蓬勃散发出来的厉厉刀光,这股刀意给人一种孤寂,冰冷,萧索像是历经了沧海桑田世间百态之后,欲要一刀断之。
而李玄阳此刻眼中南宫仆射的身影,却是有一种别样的凄凉感,透着说不出的伤戚。ωωω.ΧしεωēN.CoM
无奈肚里墨水低浅,他只感觉现在南宫仆射就好像已经被人渣过了。
心里有种奋力想要证明自己一个人也能够过得很好,有那种愤恨感不断在上涌着。
特别是阴沉着脸蛋,咬着下唇斜眼看他的表情,更是传神入骨了几分,就好像自己才是那个抛家弃子的男人一般。
五年啊,那时候自己不到神游境那都算是丢了穿越者的脸了。
想完后,李玄阳偷摸着乐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开口对着她调笑道。
“南宫大人,虽然你的唇很软很香,但是你的嘴是真的很硬啊。”
“不过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那便随你吧。”
刚一听见青年说的话之后,她布满银白色刀意的凤眸凝下,沉得极深,仿佛碧落上的银浆砸落山谷之中反溅起的水流迸发……
南宫仆射将一身刀意刀气汇聚到一起,统统向着那个塌肩耸腰,现在没个正形倚在鲲鹏鸟尾翼石座的青年压了过去。
李玄阳脸上笑意不改,眉眼弯弯好似没有感觉到压上肩头的气势,
从鲲鹏之上摆列的一柄柄神兵,溢散出道道各不相同的剑意刀意,与之对抗。
连同李玄阳腰中的九霄,此起彼伏的嗡嗡鸣响传入两人的耳畔之中。
他们凭借着自己的灵性,同样在与这股刀意做斗争,意图以此来一展藏晦多年的光辉……
在多股气势的碰撞之下,使身后的石雕开始发出哒哒的抖动音色,更是证明南宫的气势的强大。
片刻,对着这个笑容不止的青年举动感到无趣后,南宫仆射收敛自身的刀意,开始渐渐恢复成平静,好似这一切从未发生过一样,
李玄阳看了眼石雕底部陡然出现了尘灰,一言不合就给我增加工作量啊。
而且以这家伙的性格来说,是绝对不会清理的。
一会儿还得自己来处理,早知道就让着她点了。
心里头叹了一气,李玄阳看了看一身纯白无瑕的女子,不过谁让是自己招惹得呢,只能受着了,还能怎么滴。
照例去一旁杂物架上取来酒壶和清水抹布,李玄阳一跃到石雕上头,开始擦拭自己收集而来的神兵。
专心,认真,细致,耐心,且赏心悦目……
这是她站立于前厅处望着上头男子熟稔的擦拭举动后,给出的评价。
待到青年擦到尾部的最后一柄后,她又好像冰释前嫌了一般,默默取出了腰间长短两柄名刀真气托着送了上去。
将鱼蚨的剑穗重新缠绕好,悬挂于鲲鹏之尾,李玄阳回头看着安安稳稳落在自己手边的绣冬,春雷。
思索了片刻后,他学着昨夜南宫仆射的神情状态,矫揉造作地假装冷漠道,“自己擦,我又不是你的仆人。”
顿时,一双玉手捏得直响,泛起粉红,南宫仆射咬牙看着上头那位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的男子。
即使已经相处了数年了,但是每次看到这家伙摆出这副姿态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想要锤他啊。
他不知道的时,在得到绣冬春雷二刀,之前她一直选择的是成本最低的拳法研习。
李玄阳在擦拭完,春雷放下之际,抽出时间瞟了一眼下头的人。
满不在乎地瞅了一眼,他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
在这个乱成一团的江湖里飘着,最主要的就是当怂则怂,该狂则狂!
将九霄收回腰中,足尖轻点从石雕上落下,立于白衣丽人的身前,递还绣冬、春雷。
李玄阳转身走到落灰处细细清扫起来。
她不是没看见了这处尘土,但是南宫仆射对于李玄阳的动作却是蹙下眉头,开口问道。
“你们太白庄内不是有很多仆人吗?”
“是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还自己动手处理。”
蹲着在地上沿着石雕弄灰尘的李玄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回应道。
“难道剑仙的手,是只拿得剑,拿不得笤帚(tiaozhou)与簸箕(boji)吗?”
南宫仆射眉头蹙得更深,“难道不是吗?”
李玄阳轻轻摇了摇脑袋叹气道,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毛病啊。
这大明江湖是出了个诚于剑,忠于剑的西门吹雪不错。
他也遥遥看过西门吹雪问剑,但人家没有那么极端,起码生活习惯还是算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