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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无月,屋外一片漆黑。屋内,摇曳恍惚的烛光,映照着蝶月玲珑的身影,在烛光里颀长袅娜。她提着几包已经配好的草药,走近风神獠面前,轻声地说:“那好吧,你先回去吧,我去熬好了药,你再送过去让你爹喝下吧。”
风神獠一把抢过她的药包,说:“不用你熬!叫小雨吧,你多休息一会儿吧。明天还会有很多人来找你看病的,你休息不够,怎么行呢?”
蝶月轻握着他的手,看着风神獠的眼眸里仿佛有点点烛光在闪烁,“那么,咱们一起拿过去吧。我还要教小雨怎么熬呢。”
风神獠点了点头,牵着她的手,取来了灯笼,一起走出大木屋。
穿过官道,踏上了台阶,却发现庄门已经深锁。风神獠只得把蝶月传送进去。
“小雨,会在哪里睡呢?”进入庄院,四处都是漆黑如兽的走廊曲径,他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蝶月朝他微微一笑,径自把他领到厅后的正室。当灯笼把室内照亮的时候,床上已经蜷缩着钱小雨。
“这不应该是我的床吗?”风神獠问蝶月。
蝶月点头笑说:“是的。她说要替你暖床,等你回来。有好几次,还拉上我,一起睡呢。”
风神獠即时上前去,大声地叫醒钱小雨:“大胆奴才,竟然睡主人的床?”
钱小雨糅着忪眼醒过来,就被风神獠一把拽起来,她一见风神獠,连忙笑着说:“主人,你回来了?”
“快去,替我爹煎药!”风神獠把她拉下床,拉得她衣衫滑落,春风乍泄,风神獠却视而不见。
蝶月上前替她整拢了衣衫,就教她怎么熬那几包药,钱小雨这才连连点头,姗姗跑去厨房里。
“瞧你的,还真能骂。她还在睡梦中呢,你对她温柔一点不好吗?”蝶月忽然对风神獠说。
风神獠正在床上拍打着床褥,听到蝶月这样说,他扭过头,说:“你过来看看,满床都是她的胭脂香,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和其他女子睡过呢。”
蝶月走近看了看,也笑说:“我的香味也有留在这里哦。”
风神獠一听,不禁愣住了。连忙停止了拍打,又说:“那个人,不能对她温柔的。你不知道,她那眼神,老是想吃了我似的。”
“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少女钟情,这也是她身体正常发育的一部分。”蝶月理解地说。
风神獠褪去锦袍,把手帕握在手,脱下了靴子,就一个骨碌,滚上了那张张大床。“我不管,我就是超不喜欢她。”
蝶月忽然莞尔一笑地说:“看你这骂人样,我知道你终于有一样是和你爹相同的了。”
风神獠躺在床上,找来了枕头,说:“嘿,那老头的火气就是暴,脾气就是倔。”
“当初,你母亲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受不了他的脾气而走的?”蝶月望着风神獠,忽然有此一问。
风神獠转身向着她,愣了愣,转而笑说:“不可能。我娘说,我爹年轻的时候,也是俊美倜傥的,脾气也好。她叹息的是,她不能抗拒家中的压力,和权势的欺压。”
“哦?”蝶月好奇地走近过去,“你真的见过你娘了?”
风神獠拍拍床沿,笑说:“你坐下来听。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蝶月微微颔首,轻坐在床沿上,静静地听着风神獠叙述当天那惊险的砍头情形及母亲以风铃胎记,通运术断定,他就是她的儿子的情景。
蝶月先是惊惧,是风神獠拉着她的手,她才没有那么害怕,当听到他们母子相认的时候,她又感动得流下了眼泪。
风神獠连忙取来那块香帕,坐起来,替她拭去了眼泪。还忧心地说:“对不起,蝶月,我害你伤心了。”
蝶月梨花带雨一笑,“不,我不是伤心,我是替你们母子俩相认而开心。”
“嗯。”风神獠也点点头,幽幽地说:“当我知道她竟然就是西宁国的皇妃时,我替她养尊处优的生活,也感到很开心。所幸她没有成为了乞丐婆。”
蝶月紧握着他的手,绽开笑容地祝福,“恭喜你们!在有生之年,终于团聚了!这不可不说是一个奇迹啊。”
“照我说,这是托了蝶月的福。”风神獠望着蝶月如星光的眸光,衷心地感激,“要不是当初蝶月鼓励我找回母亲,我就不会有一定要找到她的愿望,我不发愿,老天爷也不会替我撮合这场团聚。”
蝶月说:“这是你们母子的福气,上天不忍心让两个这么好的人,阴阳相隔。”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眼神一黯,低垂下了头,若有所思。
风神獠知道她想起了她那已经死去的母亲,连忙感激说:“谢谢你,也谢谢你娘!我们母子这场相会,可能是她在冥冥中安排的呢。”
蝶月心中一震,抬头望着风神獠那真诚的眼神,心中一暖。
风神獠继续说:“因为,我是蝶月最好的朋友嘛。”
蝶月第一次看到风神獠的柔情,感到他那温暖的体贴,她的眼泪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