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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磊知道这些是jīng神鸦片,可做做白rì梦可以保住童趣,又有什么不好呢?明代的俗例,婚事行纳采、纳征、请期、亲迎四项礼节。凡是纳采、纳征、请期、,均须“具书”,即写明聘礼,送给女方。女方收到后,再回书,表明礼节。这些事情明磊全权委托阎尔梅办理,明磊就住在娘家,但这些过场还是要走的。
阎尔梅坐在桌前,也不思索,随手给明磊写了一纸婚启,云:“秉斋兄:令爱与璞麟,良由天合。”
明磊迷惘地瞅着阎尔梅,不明所以。阎尔梅对明磊这种经常xìng的大智若愚已经见怪不怪了,耐心解释:“这婚启就是两家结亲的婚书。婚书一定,双方的婚姻就有了法律效力,除非璞麟另写休书,将婚姻解除。”
“我知道!不要总拿我当傻瓜。我是怪你写得也太简单了!没rì期,没落款,抬头也不写全称,我看着以为是贺辞呢。拜托!谁看的出这是有法律效力的证书啊?你也太糊弄了!”明磊本来没敢怪阎尔梅,只是看着他,习惯xìng地又拿自己当了傻瓜,不由得提高了嗓门。
说你傻,还就喘。阎尔梅心里骂着,表面上还只是怜悯地瞅着明磊,“当然了,两家关系非同一般,写得太多,就显得生分了。大丈夫一诺千金,象你说的那些都写上,恐怕当时人家就和你翻了脸。我知道你是谨慎,可人家以为你笑话人家不懂得守信义呢?”
看明磊闭嘴不言语了,阎尔梅觉得还不够,怎么也得再在伤口上撒把盐啊!于是,嘱咐明磊道:“这些,可是士林的常识啊!璞麟在běi jīng没见过,也没听说过?你不是带着号称秉笔太监的吗?”
连忙又补充一句,“千万别说你不知道!”
明磊对这些已经习惯了。被阎尔梅老婆婆般的叮嘱、挤兑,已经不会有丝毫的羞愧。只是拜托阎白耷,最好一天也就办妥了,自己还急着要去刘六的山寨跟着练兵呢!
阎尔梅又开始调转枪口,抱怨明磊不尊体,不顾官家的脸面,又要和丘八们一同摸爬滚打。
见明磊不听,又转而抱怨刘六也是个二百五,准会在训练时当着众人打骂明磊。
烦的明磊一溜烟地跑没影了。
其实明磊确实有混在山寨的理由,深知自己不会带兵,现在不学,将来就能学了?兵着,诡道也。明磊确实怕被别人糊弄了,而且还觉得阎尔梅等傻。
“你不是标榜是孔子门徒,事事依存吗?三人行,必有我师。怎么就瞧不起这些当兵的呢?”
在明磊眼里,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兵,就像一个个金矿,等着你去挖掘。逗着他们把行军打仗的个人体验讲出来,把这些朴实的话语总结总结,去粗取jīng,真是了不得!清军什么个打法,闯营什么个路数,明军为什么一击即溃,这些大文章就作出来了。明磊最关心的,还有打败之后,他们是怎么跑出来的,将来万一自己败下阵来也可以学着保命。
这些,明磊是打死也不会说的,都知道了,将来明磊拿什么驾驭这些人呢?明磊有意把自己装扮得就是一座冰山,每个人,只让看到冰山一角,这才是成大事者的基本素质。
两天后,刘六和陈慎也正式被兵部受了游击的官职。
明磊和阎尔梅商量了一下,也征求了俩人的意见。最后出现在兵部的刊文上的是:游击陈慎,字慎之,别号楚滨;游击刘国华,字初云,别号小楼。
刘六的名字是明磊特意起的,本来想叫国庆、卫国之类更俗的,阎尔梅就是不答应,只好取中华建国之意了,刘六很满意,但陈慎还是觉得太怪了,一个劲地摇头,依旧刘六、六哥地浑叫,死不悔改。
明磊和陈慎商量,刘六最近迷上下围棋,只是水平一直没有长进,明磊管他叫臭棋篓子,于是依着陈慎起了别号小楼(小篓)。这样,陈慎台面上称呼刘六为国华,私下里,刘小篓的称呼在军营中广为流传,刘六也不以为意。
这时,从北方逃来的流民还是不少的,许多有经验的散兵也混杂在其中。明制,卫所的编制是五千人,也就是说指挥使所辖的士兵不能超过五千人。但明磊告诉刘六诸人,枪杆子里头出政权,要他们多多招兵。当然还要守住宁缺勿滥的原则,多留心流落来的李自成的旧部和明朝的边兵,毕竟只有这些人的战斗力和素养在当时汉军中才可与关宁铁骑抗衡。
一开始,刘六他们进行得并不顺利。明磊灵机一动,命令士兵委员会负责招兵事宜,还让他们找了些能言善辩的组织了宣传队。还别说,有他们到流民中去现身说法,效果出奇的好,一时间,竟有了两三千人的规模,士兵委员会的规模也同时扩大。
刘六很是好奇,就拉上明磊换了身破旧衣裤,偷偷溜出营寨,缀在一支宣传小分队后面。只是走上这一趟,明磊就觉得受益斐浅,刘六一定是个侦察兵出身,什么地方要急跑,什么地方要猫腰,甚至趴下,真是进退有度。明磊一个劲地夸奖,刘六的黑脸不觉犯了红光,平地里,跟骑兵要离着多远,跟步兵要多远,象这样的丘陵,又应该怎么办,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