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2年7月6日。

    在无人驾驶的汽车上，科学专利局老局长对郑浩全讲述了关于柯信哲与叶莹结婚的有趣经过、

    无人驾驶的汽车前座是可以旋转朝向的，能实现全车乘客面对面的交谈，并提供一个小桌面摆放茶具饮料之类的，就像一个小包厢一样。坐在浩全一侧的艾薇也很不客气，一直跟浩全小声地表示，这个故事的经过她们也因为母亲的口述相当清楚，不需要借问外人。

    当然这个悄悄话被浩全无视了。

    “然后在2025年1月5日，「星海」就正式上线，成为了国立人工智能系统，统管c国的公共电子设备，同时也公布了柯信哲叶莹夫妇为开发人以及权限人，登上全世界的新闻头条，这个事件也标志着，c国成为世界上第一个全面第四世代（人工智能）国家。”

    “等等，刚才那个故事里，‘律师先生’是你吧。”

    局长虽然用是第三者角度进行叙述，从清楚后台故事的角度上，浩全猜出了老局长在故事中的角色。而被人猜出了真实身份，局长也一脸愉快：

    “是我，不过我当然不是真正的律师，但是可是做了许多准备，包括律师的言谈举止，还有律师各种派名片的职业习惯之类。”老局长取出了自己的卡包，取出一张派给浩全，上书“元津律师事务所--刘元津”。“所以即便到今天，我仍旧是可信哲叶莹夫妇的秘密联络人，偶尔出面解决一些他们亲属的麻烦，不过在我当局长的时候，他们就隐居退休了，所以他们应该还以为我真是一个律师了。”

    “真是优秀的演出啊。”

    “领导喜欢，都是领导喜欢。”老局长抱拳致意，但满脸都是掩盖不住的得意：“哈哈哈，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能说这句话。”然后他的笑容就画上了深意：“我也是到最近才知道，信哲提及的他唯一的朋友，是你啊。”

    “是啊。”

    “那，作为同为一个女人而被信哲盯上性命的两人，我想下班后，我们应该去喝一杯来加深我们的缘分。”局长拿出了斟满茶水的茶杯致意。

    “哈哈哈，这算不算忘年交呢？”浩全也举起了茶杯，敲在对方的杯子上，一脸坏笑。

    “胡说，别看我长得老，你（95年生人）的年龄比我（01年生人）还大呢！哈哈哈——”说话间，老所长ai终端发出了响声，收起了和蔼可亲的笑容。

    “批准来了，我该带你进去见见0所的所长先生了。”

    局长刘元津的无人汽车，缓缓驶入了受军队保护的某个研究所区域的第一道关卡。

    在导致「星海」差点下线的那件事之后，0所的所长，处于“软禁”状态，而05所的所长，直接被判处了无期徒刑，毕竟涉及了实际上的泄密问题。

    对于军方的人工智能领域，大都都是能被证明“不可或缺”的高级人才，因为他们的贡献不能被取代，这些人犯下再如何十恶不赦的罪行，惩罚远不及一个“泄密”来得严重，若被“泄密”因素解决掉“不可或缺”的价值后，那人的待遇就与常人无异了，比如05所所长。

    而对0所所长的“软禁”惩罚（身为研究所所长该干的活一点都不能少），并非因为他放任甚至协助05所所长犯下罪行，仅仅因为他放任05所的泄密行为没有阻止。

    所以这件事上，他们两人的惩罚最多算是始于「星海」，但不是源于「星海」。

    “关于柯老自杀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我只是负责检查一台拟人机器人而已。”0所的所长，在负责监督软禁实施的军队士官的监督下，与第一次脱下眼罩的浩全见面，感到十分新鲜：“「星海」权限人居然是个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可耍的手段一点都不像孩子啊。”

    “你应该知道他已经不小才对吧。”老局长一脸不屑。

    “哼，冰冻休眠了半个世纪能算数么？我是说人生履历啊。”0所的所长转向浩全这边。“不说瞎话了，「星海」权限人，我自己通过那台拟人机器人调查到的报告都上报了，一个字都没隐瞒。结论就是，信哲应该的确是被他的研究的机器人杀死的，系统上也没找到外来数据的痕迹，而从事机器人的研究者会被自己开发的机器人杀死，就是毫无疑问的‘被’自杀。”

    “不，我不是怀疑他自杀的结论，我想知道的是他自杀的动机。”

    “我们认为，柯老的自杀是因为「大罪计划」被国家否定后，自顾自开发了十八年却没有应有的成果，太过失落而一时走上了夫妻自杀的歪路吧。”

    “以我的理解，柯信哲这个人物，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自杀的，再说了，他临终时，也拿出了成果不是么？”浩全说的是，两年前，让「星海」得到精神防御机能，从而令c国“做梦机器”产业得到解禁的最终更新。

    “你说的也对，但我们也不可能知道柯老当时心里的想法就是了。”

    “我想知道的是，以一位同行、旁观者、伴随着「星海」三十七年的「东境」权限人的角度，认为「柯信哲」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