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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苏辰一行离开九原的第二天,高顺派出的斥候就传回消息,檀石槐亲率三十万大军,气势汹汹地朝着五原郡行进,据里边关已经不足三十里。 敌方大军压近,援军迟迟没有消息,这让郡守府一众官员忧心忡忡,甚至不少人已经动了弃官逃跑的想法。 面对这些不稳定因素,他当然不会手软,立即令手下将其逮捕,当着满城官兵百姓的面,将这些人枭首示众,总算是让士气大振,暂时消解了百姓们的恐慌情绪。 但却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或许这就是苏家在九原的影响力与日俱增的结果吧。 “苏长史,你以为鲜卑大军今日是否会攻城?” 现在他不禁把希望放在了苏辰一行的身上,若是此行真能够摧毁鲜卑王庭,俘虏各大首领的家眷,那这一战胜算就多了几成,只是想到长途行军,漫漫征途,刚刚升起的希望立马就变成担忧。 不过敌军休整的时间越长,汉军的危险就增加一分,鲜卑大军远道而来,兵困马乏,一旦休整过后,面对三十万铁骑,汉军区区五万步卒,实在是难以与之争锋。 “没有!”高顺心里也十分着急,只听他说道:“我前前后后一共派出去了二十组斥候,可现在全都没消息,我怀疑鲜卑可能在大汉有内应,我们派出的斥候十有八九被截杀了。” 高顺同样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可是从崔系官员的暗流中他还是察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如果没有人在背后联络,那些流言蜚语又是从何而来?只靠几个被吓破胆的小官?这个答案他是绝不相信的。 “但愿我的猜测是错误的吧。”高顺何尝不希望自己猜错了,不过眼下除了严加防范之外,却是没有别的办法。 一番巡查后,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不过他心中的不安却越发强烈,当晚他衣不解甲地和衣而卧。 “回使君,是城楼处敲响了警钟。” 当他赶到城楼的时候,这里已经乱成一团,可除了汉军之外,却是没发现任何鲜卑士卒,这让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好不心急。 那士兵慌不择路,待看清来人,急忙跪下,回道:“高使君,怪物攻城了,好多怪物,好多……” 等那怪物死了,他凑近去一看,这一看,立马被吓了一大跳,心说这是什么怪物? “四不像?”高顺忽然想到,据家中典籍记载,异族崇拜异兽,将其奉为神明,有的部落便以此为图腾,这些四不像莫非是异兽? “使君,你过来了,这怪物太多了,我们汉军伤亡惨重,急需增援。” 五万大军当然不可能全部都堆在北门,东西南北四个门各自驻扎了一万守军,剩余一万作为机动兵力驰援各处。 “怎么有这么多的怪物?决不能让这些怪物闯入城内,否则百姓必定惊恐,到时候场面就不好控制了。” 动物怕火,哪怕异兽也同样如此,之前火油准备充分,即便是异兽趁夜袭城,也只有零星地几只能够爬上城楼。 幸亏汉军守卫森严,而且异兽的数量不多,如若不然,今夜城破在即。 除了城楼上的三只异兽,城下异兽的尸体也被同伴拖走,高顺命人将三只异兽尸体收好,这异兽实力强悍,全身是宝,对武者颇有助益。 “那就麻烦高使君了。”经历了一番大战,苏寔身心疲惫,两人轮换守城也是应有之意。 不过到了晚上,汉军的防备比白天还要严密,这个时代的士兵都有夜盲症,晚上看不见东西,越是如此,越不能掉以轻心。 晚上的进攻再次收割了数千汉军的生命,可以说九原能够守住,完全是靠着人命在填,一股萎靡的气氛笼罩着整个五原郡。 不只是五原郡,代郡,北地郡也都遭到了鲜卑的进攻,那里虽然兵少,可由于常年懈怠军备,士卒战斗力太弱,鲜卑一路攻入汉地,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多少汉儿沦为了奴隶甚至两脚羊。 刘宏一下子就慌了,想要派出南军北军增援,可远水教不了近渴,最终下令,让边地太守各自募兵据敌,这一荒唐的命令瞬间得到了十常侍清流的一致认同,因为这背后的利益是在谁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