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瞧着林震南和月笙天傻傻地看向自己，龙凡哈哈一笑道：“难道只允许他余沧海窥视他人秘籍，杀人放火，不允许我们在自当防卫的基础上来个顺手牵羊？”

    “倘若林兄落入余沧海之手，他可会放过林兄？”龙凡沉声道：“对待敌人我们决不能有妇人之仁，心慈手软！”

    “林兄的武功已经有多年未曾寸进了吧？当年青城派的长青子败于令曾祖远图公手下，林兄此次可借青城派的秘籍一观，参悟出辟邪剑谱的更高境界，也许可以从中窥视到一些当年远图公的招法。”龙凡微微笑道：“青城派闭门自守，我们好心前去交流印证武学经验，他们却不知好歹，不得已的情况下，为了武林一脉的传承发扬光大，我们只好借上一借了。”

    “当然了，我们做好事不能留名，本大人听说华山派在这方面更加顽固不化，当年就为了剑、气二宗修炼方向不同，互相争执，意气用事，大打出手，你们说，如果把做好事的名声让给连华山派，让江湖上的人明白，连食古不化的华山派都懂得要交流武学，这效果岂不是更好？”龙凡脸上的表情十分的凛然、肃穆、慷慨，这副神态看在月笙天与林震南眼里，却是感到背上有些发毛。

    忒无耻了！做人怎么能无耻得这样冠名堂皇？月笙天一边在心底骂得爽歪歪，一边浑身都觉得兴奋，收服福威镖局，打劫青城派，哇靠，这样的好事怎么能少得了本小姐，只是本小姐想不出那么多正义凛然的借口，王小五这家伙果然天生就是干坏事的料。

    “大人是想栽赃嫁祸给华山派？”林震南想了想道：“这个却是有些难办。”

    “难吗？”龙凡神秘地笑了笑，“如果青城派的弟子调戏甚至非礼岳不群的女儿又当如何？”

    ......

    福威镖局附近的一家小酒肆。

    林平之打猎回来便常常到这家酒肆来喝上几杯，再配点自己打来的野味倒也偷得浮生半日闲。

    此时只见酒肆外进来一人，头上缠着白布，一身青袍，似是斯文打扮，却光着两条腿儿，脚下赤足，穿着无耳麻鞋。这是龙凡从林震南那里得知川人都是如此装束，头上所缠白布，乃是当年诸葛亮逝世，川人为他戴孝，武侯遗爱甚深，是以千年之下，白布仍不去首。龙凡此番假扮青城派的弟子，自然要似模似样。

    酒肆内堂里咳嗽声响，走出一个白发老人来，看着龙凡说道：“客官请坐，喝酒么？”

    “格老子的不喝酒，难道还喝茶？”因为川音不好学，龙凡只好沙哑着嗓子一拍桌子，眼睛一瞪道：“你这老头是开茶馆还是酒肆？赶紧拿酒来！格老子福建的山真多，硬是把老子的马给累坏了。”

    白发老人连声道：“是，是！爷们要下酒，先用些牛肉、蚕豆、花生。”

    一个青衣少女低头托着一只木盘出来，在龙凡面前放了杯筷，将一壶酒放在桌上，又将牛肉、蚕豆之类端上来后便想低着头走了开去。这青衣少女身形婀娜，肤色却黑黝黝地甚是粗糙，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极为丑陋。

    龙凡心里暗笑一声，眼前的两人便是化装后的华山派劳德诺和岳灵珊了，估计是岳小妞出的馊主意，假扮酒肆的酒保来玩，看大爷怎么用青城派弟子的身份欺负你们。

    “格老子的我还没说拿什么酒，你就给老子自作主张地随便来了壶！”龙凡又是狠狠一拍桌子，吹眉瞪眼道：“你们爷孙俩到底会不会开酒肆！”

    白发老人赶紧过来给龙凡作揖赔礼道：“不瞒客官说，小老儿姓萨，原是本地人氏，自幼在外做别的生意，儿子媳妇都死了，心想树高千丈，叶落归根，这才带了这孙女宛儿回故乡来想开个酒肆，刚好这家酒店的老蔡不想干了，三十两银子卖了给小老儿。孙女不懂事，初做这卖酒勾当，客官原谅则个。”

    还没走远的青衣少女看见爷爷的招手，低着来到龙凡桌前，低声问道：“客官要什么酒？”声音虽低，却十分清脆动听。龙凡脸上邪邪一笑，突然伸出右手，摸向宛儿的下颏，砸吧了几下嘴道：“啧啧，可惜，可惜！”

    青衣少女吃了一惊，急忙退后。

    龙凡摇头叹息道：“萨老儿，你这孙女身材硬是要得，一张脸蛋嘛，却是钉鞋踏烂泥，翻转石榴皮，格老子好一张大麻皮。”

    萨老儿看着龙凡的举动，脸色微变，最后还是上前赔礼道：“孙女这副模样惊吓了客官，小老儿在这陪个不是，客官想要什么酒？”

    “什么酒，格老子的当然是劣酒了！”龙凡桌子拍得顺手起来，此时又是重重一敲道：“难道你们这里还有什么好酒？”

    青衣少女的脸色有些发红，忍不住出声道：“这位客官，我们做生意怎么可能用劣酒招待客人？”

    “不是劣酒？”龙凡怪笑一声道：“绍兴状元红、杭州梨花酒、百草美酒、关外白酒你们这破酒肆有没有？老子只喝这些好酒！”

    青衣少女一下子怔住了，自己和师兄盘下这个路边的小酒肆来闹着玩，这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酒肆而不是大酒楼，哪有可能拿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