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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川有些懵,心想这闹的是哪一出?一个个笑得跟三孙子似的,平时他回来时也没这么隆重过啊?胡乱应了两声,他把那个领头的汉子拉到一边,又探出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确实没有旁人,才压低了声音问:“我走了以后,有没有谁来找过我?”
汉子想了一下,摇头道:“没,倒是有几个来找二当家的,以前没见过,应该不是会里的兄弟。”二当家就是马萨,毕竟他是第一个加入组织的,资格最老,人缘也混的不错。张小川知道兄弟们这么称呼他们后还偷偷乐过,心说这大当家二当家都有了,岂不是就差个瞎子?
“马萨这家伙搞什么,到现在还没回来!”张小川忍不住有些怨怼,马萨可是个伶俐人,要是今天有他在场,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些狗屁倒灶的事儿了。
大概是睡惯了软床吧,如今再让他去睡那冷硬的土炕,倒成了一种痛苦的折磨――老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包光光爬起来将草席拍了几下,这才觉得好受了些。谁知道没躺多久,就听到有个声音在他耳边说道:“你说地上怎么会有水?”
“水?”张小川探头瞧了一眼,地面干巴巴的哪来的水?正纳闷呢就听另一个声音大叫:“别动!那是我的!”这一嗓子差点没让老包从炕上摔下来,刚想出声喝骂时,先前那个声音又说了:“哦,早说那是你弄的,不就没事了。”
张小川暗骂一声晦气,原来是两个说梦话的。
被这俩人一折腾,张小川的困意也没了。他跳下炕,推着那呼噜震天响的老哥翻了个身。
门开了,鬼鬼祟祟的闪进来一个黑影,老张打眼一瞧。原来是从白天起就神龙尾都不见的“鹰眼”马萨。他看起来有些疲倦,一进门就把自己扔在炕上,连绑腿也顾不上解了。
“你上哪去了?”张小川没好气的问。
“一个朋友走了,我送送他。”
“我认识不?”
马萨转过脸来看了看他,点头道:“不但认识,还很熟呢。”
“阿斯顿?”一提起这个名字,张小川心里就不是滋味――这几年虽然没见过几次,但人家对他可着实不错。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把对方当兄弟看了。可就在昨天,他却傻乎乎的把秘密说了出来,结果两人间反而产生了嫌隙。
“走的时候他有没有说什么?”在这一刻老张的要求并不高,他不求对方能给他问候,也不求什么原谅的话。只要斯诺能提他一句,可是他却失望的看到,对方缓缓的摇着头,说了一声“没有”。
张小川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上炕,用身下的草席蒙住了头。
朋友间不是该坦诚相见的吗?还是说只有经营出来的友情才能够长久?我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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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他醒来时,大屋里的人已经差不多走光了。除了几个无所事事的围聚在一起聊天,就是昨晚上守夜的兄弟们,正闷着头倒在炕上睡得香甜。张小川坐起身子,顺手将草席盖在一个老哥身上,正准备下地的时候,就听到门口有人粗声粗气的问:“小姑娘,你要找谁?”
“咱找药罐子。”
听到这个称呼,张小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来人是谁了――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喊他。
自打他管人家叫小辫儿起,他就多了这么个外号;也不知道这个“药罐子”,到底是指他药剂师的职业,还是因为他重伤初愈时,曾一瓶一瓶的狂灌了一段时间药剂。
果然话音刚落,就见乌吉娜小小的脑袋从门口探了进来,四处寻摸着,待看到包光光后,才露出一个欣喜的笑容:“就是他!”
张小川也乐了,伸手朝对方招了招:“还站那干啥,进来呀!”
乌吉娜也不说话,只一个劲的摇头,小辫子也跟着上下飞舞,显得活力十足。包光光只好穿鞋下地,跟闲聊的兄弟打了声招呼,走出来对乌吉娜说:“咋了?都是自家兄弟,还有啥好避讳的?”
“爷爷说,”乌吉娜眼珠转了转,“老和男人混一起,会熏臭的!”
“那你还来?”
乌吉娜皱着鼻子在他身上嗅了两下,道:“你不臭,你是苦的。”说完她自己先笑了起来。
说话时,二人就沿着墙根溜达,最后来到隔壁的半“公”室门前。张小川推门进屋,一边走还一边不忘打趣道:“你来得太早啦!可没备吃的给你。”
他这话也算是有感而。乌吉娜找他几次,基本上都是来蹭饭的;毕竟在他们远山可吃不到这些五花八门的东西。仅有的一次不同,还是要带回去给她的爷爷尝尝。
谁知道对方很认真的看了看他,开口道:“吃的咱有。”说着话从随身的皮囊中摸出一块肥腻腻的熏肉,在他眼前得意的晃着:“你吃不?”
看着肉上泛着的油光,张小川好不容易才把胃里反上来的酸水给压了回去,苦笑道:“大清早的就吃这个?”
他想起在那个世界的语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