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怪地看着老火，问他跟着我的哪个小子。

    老火说，就是我偷自行车的车主。那个傻小子。

    我简直要喷出一大口血。这都是什么情况。孟晴独宠虎子，西装革履打耳钉还有美女相伴，老火也说看中了虎子是练武的苗子。

    我很不服：“他只是个傻子啊。你是不是看错了？”

    老火笑道：“这小子只是生了一场大病烧到脑子了，用点办法还是能调理的差不多的。就算不行。后天教育也能弥补一些智力上的缺陷。”

    雁门小山上开了不少游乐场，进了大门之后。我买了两瓶水和老火一起走在山林之间。

    风中带着秋意，不知不觉。秋天已经来临，最近两个月经历了很多，所以显得这个夏天过得特别慢。

    老火深吸了一口气，赞叹着山上的空气好，我笑道：“什么时候带你去农村。那里的空气才真好，可惜在农村会穷死。否则我才不会来城里吸尾气。”

    不知不觉地换季让我有些想爸妈了，如果时间允许。再过一个月我就会回家一趟，把虎子带回家让他认认家门。认认爸妈。

    我们坐在两颗古树下的石凳上，老火开始要介绍他要教我的东西，他先给我号了一通脉。然后说我体质很一般，以后要加强锻炼。

    我心想你废话啊。我身体素质要是好，还用拜你为师？

    老火说硬功和气功我都学不了，我这个身体条件不允许，但也绝不是坏事。

    我简直服了他，把我扁的那么惨还说不是坏事，老火你也真是够淡定的。

    老火捋了捋他短短的胡子，眼珠子一转，道：“丁先生，中国武术并不是靠硬的，身体素质虽然还是需要的，但不会苛刻，强身健体才为原则。”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跟我说这些感觉并没有什么用。

    我直接问道：“我想快速练就格斗技术，有办法吗？”

    老火哈哈一笑，道：“没有，我看你是看多了，里面写的确实有一些影子，但多数是虚构的，请问你在鞋厂打工，那很单一的动作你难道是很快就会的吗？不还是要实习期的吗？”

    我一想倒也是，在鞋厂贴商标也需要精细一点，我一个月还不算熟练工。

    老火笑道：“练武毕竟是个很复杂的过程，其中还夹着一些偶然性，比如你和别人格斗，在各自都没有格斗技巧的时候，你们胜败全凭偶然的判断，我要教你的就是把这种能扭转格胜败的判断给你机械化，让你锻炼出一种快速判断对方弱点和命门的本领。”

    我终于懂了老火的意思，原来他是想让我学着怎么把打架变成一种本能，练出可以抓住机会打击对方的办法。

    我好奇地问道：“上我见你很短的时间里把三十个人都打倒在地，是这种办法吗？”

    老火自信一笑：“小意思，让我打这些根本不会打架的雏鸟，简直就是浪费体力，不错，你要学的就是这种本领。”

    我又问：“那你的手指戳在别人身上，是点穴功吗？”

    老火耸了耸肩：“这次你又说对了，但不全对，我这属于一种硬功，我的手指可以轻易击穿木板，打猎石板，对付那样的根本用不上点穴。”

    我咽了口唾沫，这老火真是太厉害了，能学到他的十分之一本事我也足以叱咤风云了，当然，要在世上混最重要的还是脑子。

    老火表示这指功我是学不会了，但虎子可以学，老火再次提醒我下次把虎子带来。

    聊了快一个上午，最终我还是忍不住了，我问老火：“你到底教我什么，起码要有个名字吧。”

    老火呵呵笑了半天，拉着我的手，道：“走，咱们去那边摆摊的地方玩一会儿。”

    我一阵郁闷，我的问题还没回答呢，玩什么玩？

    旁边有不少人围着玩游戏，比如放着一排玩具枪，对面的布幕上夹着一个个吹好的气球，我记得几年前上学时候，我们那个乡里每年在春夏之交都有一个集会，摆这种摊子的特别多。

    另外气枪旁边还有别的毯子，比如套圈、打沙包、掷飞镖这些游戏，达到一定的数量就会送一些小礼品，比如抱抱熊公仔之类的玩意。

    老火饶有兴趣地转着，问我有没有玩过这些东西，我说以前玩过，老火问我玩的好吗？废话，以前哥们可是很准的，不过很久没再碰过，应该不熟练了。

    老火要跟我比赛掷飞镖，如果我赢一局，他就输给我一张大红头，这赌注下的……我喜欢。

    嗖嗖嗖——

    虽然说业务不是那么熟练，但我发出的十一支飞镖只有两个飞出去了，其余的有一大半都在红心上，那个老板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旁边的小女生也拖着脸崇拜地看着我，这让我感到自豪，最重要的是老火那一张大红头就要乖乖掏出来了。

    老火也竖了个大拇指：“我没看错，你确实眼力不错，可塑之才。”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让老火放弃比试，给我买瓶水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