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凰，拿酒来。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上官复双眼朦胧，衣衫半开，一只修长白皙的手臂撑着下巴，半是撒娇半是命令地呼唤凰凰。

    凌寒把温酒拿给凰凰，无奈地回了房间。

    “喝完这一壶，就回房间睡下吧？”

    上官复喝多了，一双眼睛聚不齐神，痴笑道：“我不想回房间睡觉。”

    “外面冷，去屋里暖和。”

    两人说着话，大漠外的风呼啸肆意，春天了，风还这样大，到处都起了风。

    “凰凰。”

    “嗯？”她把酒满上递给上官复。

    “你说，我们……我们楼中是不是……是不是太空荡荡了，你瞧……四面的风都能听见。”

    凰凰道：“那是外面的风，不干楼中的事情。”

    “凰凰。”

    “嗯？”

    “我什么都不怕。”

    “属下知道。”

    “你知道？”

    “什么都不怕，也就是一无所有。”

    “对啊，我都没有什么好失去的。”

    “不，楼主，你还有我们。”凰凰劝解。

    “我没了阿弱，没了闻迁，什么都没了，我就是个废物，借着别人的身份活下去，一天天，和另外一个人共生。”

    凰凰感觉不对劲，“楼主喝多了，不要再说，我带你回去休息。”

    上官复不起来，伏在她肩上，“凰凰，我告诉你个秘密。”

    “嗯。”她无奈托着上官复坐好。

    “我其实不是上官复。”

    一颗石块掉入池塘，泛起波纹。

    “什么！”

    “我是公羊请。”上官复傻笑着。

    “楼主，您确实喝多了。”

    “我没喝多，上官复早就死了。”

    “住口！”凰凰第一次对她不敬。

    “你不信啊，我也没有办法，她都死了，死无对证，公羊请也死了，更加死无对证，哈哈哈哈哈，你看我多自由，想做谁就做谁。”

    凰凰站起来，缓缓上了楼，神色隐在昏暗中，猛一出现在灯光下，苍白如雪。

    从雕题到东胡的小船上，红萼让浮生碾碎了红色沙棘花的花瓣，沾了汁涂在手指上，浮生望着远处的大海，回头问着红萼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比如，为什么这里的水是蓝色的，为什么水里不长荷花。

    红萼放眼看了她一下，低下头一边吹干手上的汁液，一边看凌寒交给她们的任务信。

    此一去，一是要和东胡的都观潮谈妥买回大邹金印的事宜，还有就是转道去伯虑同新任伯虑女王商议要事。

    不出意外，路程会很顺利，既不用杀人也不用逃命。

    只是，带着这个小麻烦，跑去哪里都要担忧她的安全。

    红萼打了个哈欠，她昨晚上船之时楼中为她和浮生送行，喝了许多酒，小丫头还小一口都没喝，都是她一人挡下了凰凰和凌寒的酒，说是正好上次逊雪的任务大获成功，一起庆祝。

    宿醉后的头疼让她有些疲惫，她考虑着要不要稍微休息片刻，小眯一会儿，看着浮生趴在浮板上看鱼，她性子中警惕的一面又发挥了效用，这是在外面，不是楼中，处处都有危险，浮生的功夫又不能看，她要是睡着了，这个小丫头出了事她也不能第一反应知道。

    凰凰和凌寒的武功是楼中顶尖，逊雪学了些时日，功夫也开始上道，只有她停滞不前，一如既往的平平之术，但是说到反应能力和交际能力，她敢说第二，没人敢排在她前面，多年的混迹江湖，警惕戒备已经成了她的习惯。

    凰凰也开过她的玩笑，一心可以好几用，这招用来对付几个男人，最是厉害，她笑道，造福诸国的男子，把爱播撒向江湖是她的荣幸。

    下了船，浮生顿时蹲在地上吐了一地，红萼没见过虚弱成这样的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去找些水给你，就站在原地等我。”

    浮生还没答应，她就急忙跑开。

    不一会儿，又吐了一次。

    红萼拿着一皮囊水往回走，肩膀上忽然有人重重一击。她手中的水洒了一半，弄湿了衣裙。

    转过脸，她认出了这个男子。

    曾经是东胡雨师循的幕僚，上官复让她打探消息时，她曾和这个男人有一段过去，后来任务完成，她就立刻从东胡跑回了雕题。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

    老客户，再见面，对她们来说往常不是好兆头。

    男子道：“几年前，我派人到处找你。”

    红萼想要撒个谎告诉他，自己家里又出了事，不能和他长相厮守，“我父母亲写信让我回去，说已经为我许了人家。”

    他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你说赤照的雁湖结了冰，想和我一起去滑冰，还去吗？”

    他总是这样，拿着那些吃的玩的引着她跟他走，可是红萼不是一般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