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力境界第六层。”齐小新咬咬牙，仿佛是在诉说伤心往事般一字一字说道。

“那你再回答我最后一个问题，你师父已经炼到凡力境界第几层。”

“第八层。”齐小新微微一惊，答道。

“不错。”老者道，“既然你师父是凡力境界第八层，而我和你说过，你的师父，在那两年，每晚都会输送灵力到你的体内。七百多个夜晚，他已经将毕生的灵力全送赠送给你了。”停顿一下，“既然如此，你的境界又怎么会低于凡力境界第六层呢？又怎么可能学不了雷音之力。”

“如你所说，我现在应该是凡力境界第八层的高手。”齐小新望向止方一处，目光如炬，“可是，我的境界，现在只停留在凡力境界第六层。”

“哈哈…”老者突然发笑，道，“这就是你师父高明的地方，同样也是你师父在算计你的最好证据。”

闻言，齐小新的目光黯淡了一瞬。“此话怎讲。”他立时问道。

老者叹息一声，“不得不说，你的师父很了解你。所以，当他命你去雷云寺，猜测风语送上雷音之力时，你一定不会听他的劝告，提前修炼。”

“既然你的师父早有预谋，就不可能让你发现。所以，他早就对你的小周元动了一点手脚，加了两层禁咒。”

“但是，在这之前，你的境界依然是凡力境界第五层。正到那日，你依靠雷音之力修炼至凡力境界第五层的瓶颈期时，第一层禁咒便自动生效了。它会封锁你的小周元，让你虽有灵力却无法施放，成为一个无法还击的废人。到那时候，你就只能被虚空境地中的魔障打回原形。”

“然而，你的师父知道，有人不可能让你成为一个普通人，自然，在你危机关头，会有人出来助你。”

“不过，要那人助你，你也是要付出代价的。”老者道，“代价就是他会侵蚀你的心智，完全控制你的身体，成为非人非鬼，非神非妖的鬼神俘虏。一旦你成为了鬼神的俘虏，就意味着，第二层禁咒的生效。这样的话，不只是元清教，整个中原又有一场浩劫了。”

齐小新回想到，在突破凡力境界第五层瓶颈期的那个夜晚，他的心神进入虚空境地。然而，后来，虚空境地的魔障忽然出现，考验他的实力。

那时，确实如轮回镜所说，被夺去了几乎全部的灵力。而且后来，关键时刻，齐小新的修为眼看就要被打回原形之际，有一个妖物突然出现，说会助他。

起先，齐小新以为他是虚空境界的魔障，为了妨碍他突破凡力境界第五层的瓶颈而使出的诡计。但是后来，正如那个魔物所说，他助齐小新破除了虚空境界的魔障。然而，小周元却在那时被一片黑气包裹。

如果真如轮回镜所说，代价是会侵蚀人的心智，控制人的身体。那么，那片黑气当时包裹了齐小新的小周元，第一步便是改变小周的性质。

“难怪这就是当时小周元变黑的原因。”齐小新心中疑惑到。

“可我并没有如你说的那样，成为鬼神的俘虏，而且那天，我突破了凡力境界第五层的瓶颈期。”

“那是因为你在即将成为鬼神俘虏之时，神秘人救了你。”老者的话，不轻不重，仿佛一弯波澜不惊的死水。

“又是神秘人。”齐小新惊道。

“你仔细想想，当时，在虚空境地中，是不是有人叫你将一颗金珠放回你的小周元内部。”老者提示道。

确实有这么一颗古怪的金珠。齐小新想到，凡力第五层瓶颈期时，他的心神进入虚空境地，结果遭遇魔障考验。几次遇险，都是一颗金珠的耀眼光华将危险档住了。

后来，金珠似乎被隐藏在黑暗当中的物体所伤，光华逐渐黯淡。

不过，齐小新后来听信了虚空境地中突然出现的妖物的话，将那个金珠从小周元内部取出……再到后来，黑气意图侵占他的小周元。正在这时，有个声音及时提醒他，让他将金珠放回小周元内。

正是因为这样，齐小新被虚空境地中的魔障所破坏的小周元，得以获得全新的面貌。

然而，原本齐小新的小周元是白se，新生的小周元却是一黑一白，十分怪异。

而提醒他将金珠放回小周元内部的声音，似乎是…

“我记得…”齐小新微微皱眉，“似乎是我师父在关键时刻教了我怎么做。如果我师父要设计让鬼神侵占我的身体，又怎么会在关键时刻救我？”

“你确定是你师父吗？”老者质疑道。

“听声音就知道，是我师父没错。”齐小新肯定道。

“孩子，把它放回去，你需要它。”

“徒弟，把那颗珠子放回去。”

这两句话，前一句是老者所说，后一句，听起来极像不吃和尚的声音。

“你…”齐小新顿时吃惊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