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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中,被归终牵着小手的雪魁仰头看着眼前高高的墙壁,有点认不大得这是哪里。早上被摩拉克斯带着离开,一路飞行,所以没有见得村落的外围,而今返回之时被归终拉着从正门经过,才感觉不对劲起来。
自己才离开区区三个月,怎么就已经升起如此壁垒了?
“嘻,很惊讶吧?虽然有我的指点,但是此等伟业,可是靠着那些小人亲手建立起来的。”
不知道是在炫耀自身聪慧,还是麾下子民的归终,向雪魁指了指眼前的石墙。
“如今,这里已经不方便唤作村子了呢,就称呼它为城吧。”
雪魁眯起眼睛,看到墙壁的上方留有能够站人的空间,同时还摆放着巨型的机弩。
正想向归终询问一番,一道声音带着欣喜传了过来。
“雪魁?!”
“石大哥!”
看到熟人,雪魁被若陀折磨了几遍的心情,变好了不少。
这时,石尘对雪魁作出了一个止声的动作,示意让他先说。
“你先什么都别问,跟我去一个地方,路上我和你慢慢说。归终大人,雪魁我就先带走了。”
归终自是知道对方有什么事情,沉默地点了点头。
被石尘拉着手,在人群当中穿梭,雪魁自是信任着自己这位大哥的,也没有反抗,在快步前行的同时询问道。
“什么事情那么急啊?”
石尘没有马上道出缘由。
“你回来的时间倒也巧,有点不幸,又有点幸运。”
“嗯?”
面对雪魁的疑惑,石尘的神情有点肃穆。
“老医师,去世了。”
雪魁一怔。
老医师与他接触的时间不久,大多都是在有病人需要工作之时,但在这部落里,也算是他的熟人,突闻对方离世的消息,脑子有点难以转过来。
他好像有点难过,但又不是特别难过。
“是前几日走的,你错过了他的最后一面,但是下葬的这一日,你倒是赶上了。”
白花花的碎纸片飞舞在空中,以夜幕为背景相称,在火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惨白。
雪魁的眼睛跟随着被人抛起来的纸片慢慢移动,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能瞧得见一股子懵懂的稚气。
他还没有到明白生离死别的时候。
老医师在部落当中也算是德高望重,是有资格被下葬的。
雪魁其实不懂如何才能算得上有资格,还特地问了石尘一嘴,自己算不算得上是有资格。
毕竟那听起来像是某种竞争一样,惹得他下意识地想要比一比。
石大哥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告诉雪魁他也不知道,而且以后九成是他先离世,让雪魁帮忙看看他是否有资格被下葬。
听着周围被老医师救治过之人的呜咽声,往日的片段也在雪魁的脑子里面回放,让他不舒服地皱起了眉头。
老医师,是个好人,也是个厉害的人。
不仅是平时给人看病,他手上的技艺也让夜叉嘴馋。
在老医师捣药煮药的地方,每当没有病人,雪魁又刚好在场,对方就会把那些在采药之时顺手摘下的甜甜花给揉碎煮烂,配上一些其他雪魁叫不出名字的东西,用熬出的棕色糖浆编织出形状各样的动物给他吃。
味道只是甜,算不得美味,但是看老医师翻舞双手的过程,还是十分有趣的。
夜风一吹,空中的白纸片在天上打了个旋儿,从雪魁的脑袋上飘过。
在此同时,小夜叉好像看见自己耳边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叹息。
“天理难违......”
小夜叉挠了挠脑袋,有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胸口会有点不舒服。
站在高处,偷偷观察雪魁的归终,看到对方脸上的茫然,反而松了一口气。
这小家伙看似无法无天、大大咧咧的,却是一个极易被感情渲染的主,归终还真有点担心对方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无知是福,无知是福呐!
归终接过一片白纸碎屑,苦笑一下,摊开手,任其飞向远方。
但是总归是会懂得的。
......
岁月安好,发展稳定,城市兴荣。
几年下来,雪魁也总算是把那张该死的卷轴给摸透了,正式战胜了病这个敌人,同时对于药理的理解也更加深刻。
这就让他对于石尘大哥的一条请求有了主意。
但是,过程似乎并不那么美好。
“你不要捣得那么用力!我们要的是一团泥,不是一滩汁水!”
“你能告诉我,你是如何把其余草药的顺序记错整整三次的吗?”
“对了!对了!要成了!等等,不要动那个地方啊!”
被摩拉克斯追杀之时都没有面露绝望的雪魁,在最底下机关造物的炉火徒然变大之时,徒然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