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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樾同宋怀亦到大厅时,一眼就看见门口站着十二个清秀白嫩,各具风采的小倌儿一个个不动声色或明目张胆地看着裴樾,宋怀亦不自觉轻轻攥了攥自己的拳头,然后又默默收了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的样子跟着裴樾走了过去。一干小倌儿并着下人见裴樾走了过来,齐刷刷跪了一地,口呼侯爷。裴樾笑着一挥手道,“都起来吧。”
小倌儿们站起身来便瞅着机会往裴侯身边挤,或妩媚,或矜持,但一双双眼睛都死死盯着裴侯,心下大呼好身腰!看裴侯那强壮的身子,便知道在床-上是个厉害的,光看着,便心痒难耐了。
裴樾刚坐下,便被这一干小倌儿盯的浑身不舒服,忍了半晌终于皱着眉头不好意思地问道,“你们看我做什么?不领赏赐了?看袁伯啊!”
宋怀亦见他一脸装不懂的模样,噗嗤一声就笑出来了,裴樾转身狠狠地盯了他一眼,宋怀亦这才吐了吐舌头,装乖巧坐在一边。
一干小倌儿见裴侯对宋怀亦这般温柔,一时间纷纷打翻了醋缸子,眼睛纷纷紧紧盯着宋怀亦的脸,直恨不得在宋怀亦脸上看出个洞来,恨不得自己的眼神能化作刀子,划花那张小白脸。
宋怀亦一转眼就看见了一排排红眼,心下笑了,脸上却不漏声色,只微微又向裴樾身边挪了挪,乖巧地坐下。裴樾也没转睛,只顺手拍了拍宋怀亦的头!
……
裴侯平日里严肃的很,身上还有股杀气,他们可不敢靠近,偏偏就只能看着这个姓宋的骚狐狸缠着侯爷,当真气的牙关都咬碎了却不敢吱声,着实令人恼火!
袁伯发完赏银,便指使着一干下人张罗着晚上的年夜,忙忙乱乱一整天直到晚上。天还尚未黑的时候,靖北候府就点上了大红灯笼,贴上了对联,红红火火等着过年。裴樾刚上完香,就斜倚在榻上喝酒,等着吃年夜饭,跨年然后回去躺尸。
宋怀亦坐在下首捧着本《墨子》读,一会儿又轻轻翻过一页,一室静谧,只听见裴樾喝酒或着宋怀亦翻书的声音。忽地袁伯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冲着裴樾就一声大喊,“侯爷!皇上来了!已经到院子里了!”
裴樾惊得一个鲤鱼翻身,瞬间从榻上跃了起来,一抬袖子便打翻了桌案上的酒壶,酒水撒了一地,他睁大眼睛紧紧盯着袁伯,瞒不住的喜悦从眼神里流露出来,似是立时便忍不住要欢呼雀跃了。他问道,“真的?”
袁伯点头,“千真万确,侯爷你快去吧,这里的东西老奴收拾。”
裴樾匆忙点头,全然没再看一眼坐在旁边的宋怀亦,慌慌张张就冲了出去,直至廊下,他才放慢了脚步,缓缓走了过去,只见赵祯背身站在庭院里,远远看着隔墙穿过来的红梅。
“陛下。”裴樾走近行了一礼,赵祯伸手扶起,也没放开裴樾的手,就这样牵着,指尖在他手心的老茧上轻轻摩挲着,半晌忽而抬头,“才五年不见,怎么就这般疏远了。”说着他伸手拍了拍裴樾的肩膀,又笑着捶了一下裴樾的胸膛,“要让朕在这院子站着?”
赵祯今日穿着一身暗红的常服,想是为了过年应景,衬得他略显清俊的脸上竟多了几分喜气与人间烟火。他一笑,裴樾便有些发痴了。
只觉呼吸一顿,裴樾方恍然道,“陛下,里面请。”
裴樾的手大,把赵祯的整只手都笼在了袖子里,转身往屋子里走也没放开。
“陛下,您怎么来了?”裴樾边走边问道,赵祯完全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淡淡道,“朕来潜邸找件东西,顺路过来了的。”
陈宝德:……
段虚洲:……
可是,事实是这样的!
一天前。
“陛下……”陈宝德小步走到齐祯帝身边,声音发抖,站在龙案前轻轻唤了句齐祯帝。
“嗯。”齐祯帝眼皮也没抬一下。
陈宝德两股战战,额头上的冷汗直往下冒,“裴侯昨天晚上又带了小倌儿回府了。”说话间头垂得更低了。
“这第几个了?”
齐祯帝话语间分不出个喜怒哀乐来,只是淡淡问道,似乎全然不在意。
“第,第十三个。”
“啪!”
齐祯帝将书直接扔在了龙案上,吓得陈宝德浑身一颤,差点就跪在了地下,只听得齐祯帝嗤笑一声——
“两个在下面的,能折腾出什么事儿。”
段虚洲“噗嗤”一声,在一边道,“主子,裴侯怎么会是在下面的,您想错了吧。”
陈宝德瞪着眼睛看段虚洲,使劲浑身的力气给段虚洲使眼色,这傻子,陛下不是这个意思,不是你以为的这个意思啊!
段虚洲接下来又说了一句话,让陈宝德恨不得撞死在这大殿上!
“宝德,你眼睛有毛病?”
段虚洲还是一脸懵逼的时候,齐祯帝把手上的奏折甩倒了段虚洲的身上,“给朕滚出去!”
段虚洲一脸不解却下意识的一本正经的恭身道,“是!”
陈宝德猛地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