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五月，我找到一个会说话的～”钟良把身体探出了那个门，朝正在房间里随意走动的五月喊道，语气里略略带着一些兴奋，毕竟这是这么些天来，他们遇到的第一个会说话的人，呃，应该说是另一个会说话的“僵尸”。“她说日语，你得过来一下。”

最近钟良和五月有大把的时间闲着无聊，他们实在想不出该做什么？和那些没有智力的僵尸一样向人类发动攻击？且不论在这个沦陷的最早的城市里，到底还剩下多少人类，就说按照钟良和五月的性格也是不可能做那种事情的。那么除了逛街，吃还能吃的东西之外，他们就剩下四处闲逛，打开可以打开的一切门，然后指挥召唤僵尸收集因为僵尸的攻击而不幸死亡的尸体。

那些尸体有的是因为太老或者太幼，无法在僵尸的攻击中生存下来，有些是因为慌不择路坠楼或者卡死在如铁衣柜这样的地方，铁衣柜在僵尸的疯狂攻击下打凹变形之后，将他们活活憋死在里面；而更多的人则是坠楼而死，直接冲破玻璃跳楼自杀的人很是不少，想来他们宁愿当人类死，也不愿当僵尸活。钟良和五月越看越觉得吃惊，这种情况在他们经常活动的那一带都如此之多，更别说别的地方。尸体刚刚开始有腐烂的迹象，钟良猜测这些人是不是因为受过病毒的感染，所以过了这么久才开始要腐烂，按道理说，死去四天的尸体，应该腐烂的比这个严重才是。

今天，钟良和五月就是来到了一个步行街旁边的居民区看看，一路上顺便把那些残破的车辆一辆一辆的停靠在路边，为他们清理出一条可以开车行走的道路。五月会开车，钟良不会开车，他都是用推和搬的……

在居民区里，他们把一扇扇门打开，偶尔还能放出一两个被聪明人关住的僵尸。或许他们有的是刚刚被感染时，就被扔进了房间里关起来，或者大无畏的人把自己和僵尸一起关进了房间里，掩护家人逃跑……这些都是再也无从考证的事情了。

“（英语）怎么回事？”

五月闻言走了过来，她也很奇怪在这个没有听到动静的地方有什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过去压抑自己压抑的太久，还是从人类变成僵尸的过程中性格改变巨大，五月现在的穿衣品位竟然极速向时尚杂志上的清凉美人靠拢。或许穿成这样反正只给自己的男人看，除了没智力的僵尸，整个城市就等于是她和钟良家里的后花园，在家里穿成这样，她没有心理障碍。再就是做这样的打扮可以吸引钟良的缘故吧。

牛仔裤加小V领的小可爱，再披一件鸭蛋青色外套，她的脸上除了有一副既文雅又酷酷的墨镜之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头上脖子上耳朵上都没有戴首饰。想必因为首饰是用来攀比的工具，在没有人互相攀比的情况下，五月也没有欲望戴什么首饰。她的脚上穿着一双布鞋，柔软、舒适、漂亮，搭配着她身上火辣时尚的穿着，竟然有一种矛盾冲突却异常合适的感觉，不仅没有破坏了五月身上的时尚感，反而更让她朝可爱女人前进了几分。

那个女僵尸把眼睛转到了走进来的五月脸上，直勾勾的看。

“（英语）她是谁？”五月把脸上的墨镜折叠了一下，把它挂在了胸口小可爱上，眼镜腿插进了一片乳白的沟壑之中，勾引着钟良的眼神一扫而过。“（英语）发现她的时候她就在这吗？”

“（英语）是的，她刚才还跟我说了一句日语，我不懂什么意思。很奇怪，我知道她是僵尸，但是她为什么和我们一样会说话？”

钟良知道自己的感觉正确，这已经在这几天应证了，他可以感觉到对方是不是一个僵尸，但是他并没有把这当作太大不了的事，这种玄妙的事情对他来说就像分辨一只猫是不是猫，一只狗是不是狗那样简单，只要从视觉和嗅觉加以判断就可以了。视觉可以看到僵尸身上的汗毛会自动颤抖，而且它们的呼吸频率也比较低；嗅觉可以闻到它们的身上什么喂都有，就是没有汗臭味，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钟良发现自己身上出的汗也没有咸咸的味道，盐分不知道去哪里了。

“（日语）你能说话吗？”黑川五月向前走了两步，钟良则开始仔细的打量这个房间。

地上有好几条寸寸断裂的绳索，躺在一把碎了的椅子下面，还有一块黑色胶布，钟良走了过去，拾起了那块胶布，看到了上面一点点的绒毛。

“（日语）我能说话。有食物吗？我很饿。”

钟良立刻扔下了胶布，走了过去，嘴里说：“（英语）我说了吧，她会说话。”五月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英语）她说她饿了，june你去看看外面有没有什么吃的，我来问问她的来历。”五月蹲了下去面对着这个女僵尸，钟良再看了一眼那张因为沾满血污而狼狈的脸，点了点头出去了。

二十分钟后。

三个人在一间因早早打烊而免遭僵尸和逃难人群波及的咖啡屋里，钟良和五月的面前放着五月磨制冲泡的咖啡，对面那个叫做西野真司的女孩子则奋力的啃着面包和火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