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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什么力量？”

    达姿的眼中只剩下浓浓的绝望。

    如果继续和蛇神保持融合状态，自己就会被这股神秘的力量从世界上抹去，再不留一丝痕迹，但是一旦自己试图与蛇神脱离，那股力量就会纠缠上来，让并非神明之躯的自己消散得更快。

    “我...明明是无敌的！我明明马上就要成为新世界的神！”

    “但至少在被胜利龙击中之前，你还不是神。”

    乐游的话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达姿身上。

    “即便你已经和蛇神融为一体，你也只是一个借助了蛇神力量的凡人而已，即便过去了万年岁月，你也依旧不比任何其他人高贵。”

    “规则的力量或许在对付神的时候大打折扣，但是对付凡人，依旧无可违抗。”

    达姿这下彻底死心了。

    他明白，他的结局在他被击中的那一刻，便已经注定了。

    胜利龙在给融合状态下的蛇神最后一击之后，便重新化作卡片回到了乐游的手中，现在这张卡上依旧没有胜利龙的精灵，甚至因为刚刚那一击唤醒了胜利龙留下来的最后一点力量，已经变得和普通的怪兽卡没什么两样了。

    最起码，在找回胜利龙的精灵之前，那究极的规则之力是无法再次动用了。

    “我...”

    已经可以说得上是弥留之际的达姿有些欲言又止，在他抬头对上乐游平静得没有丝毫波澜的目光之后，他怅然一笑，低声问道：“为什么你这么执着于普通人？”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接近于神，却败给了你一个普通人？”

    “为什么...我万年时光所经营的一切，所谋划的一切，最终却在一场决斗之中灰飞烟灭？”

    “为什么...过去了万年时光，人类依旧如此愚昧？”

    即便即将逝去，达姿依旧不认为现在的人类和万年前的人类有着什么根本上的变化。

    人类的劣根性，从远古，到现在，从未改变。

    就好像战争一样，从远古，到现在，从未改变。

    不能说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只能说是达姿不想死不瞑目。

    但是他的问题...

    “你的问题对我而言，有些超纲了，作为一个普通人，我只能告诉你我自己的理解。”

    老实说，乐游对于达姿的印象并不深刻，甚至还没有奥利哈刚天神荡这张假卡来的深刻。

    与达姿的交流也仅限于这场决斗而已。

    达姿已经被击败，他也没有余力来继续维持全球直播，地上的人们除了知道灭世魔王被打败之后，便对后续一无所知了。

    就在他们担心后续的时候，原本消失的直播又重新出现，只不过这次的镜头是聚焦于决斗王身上的。

    艾拉和菲尔沃联手开的直播，总不能把镜头给一个将死之人吧？

    在画面重新出现的那一刻，人们见到第一幕便是决斗王对着那个失败者侃侃而谈。

    “第一个问题是我最能直接回答你的，因为我就是一个普通人，这是我对自己的定义。”

    “普通，无关于力量，地位，财富或是其他什么东西，我是一个普通人，是万千普通人中的一员，我不比任何人高贵，也不比任何人低贱。”

    。

    “也因为我是一个普通人，所以我也会犯其他人会犯的错，也会拥有一个普通人会有的情绪，欲望，我不会是一个英雄，不会是一个伟人，我只会是一个遵从我内心的普通人。”

    胸前的水晶因为吸收了巨量的能量，那耀眼也柔和的翠玉光芒一直不曾消退，在水晶映衬下的他，看起来一点也不普通。

    “吾心吾行澄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是随性。”

    随性的普通人，仅此而已。

    如果没有这神秘的来历，如果没有这些一般人不会拥有的力量，那就当一个普普通通的决斗者，每天和别人打打牌，乐呵乐呵，平静地生活同样很美好。

    现在有了似乎来头很大的来历，有了能和灭世boss扳手腕的力量，那也只是多了一个打黑暗决斗的选项，最终不也是打打牌，乐呵乐呵吗？

    两者之间，没什么不同。

    “这就是你的普通吗？真是...很有意思啊。”

    蛇神的身体已经消散了大半，达姿的身躯也变得虚幻起来，他最后的目光之中充满了渴求之意，渴求得到后续问题的答案。

    “想不到...你还有这份执念。”乐游摇头叹息道：“万年时光，太漫长了。”

    “万年的时间里，你一直不曾将自己当做一个人啊。”

    “若是你真的期望人类能够变得更好，变得不再是你眼中的愚昧，那这万年的时间里，你又为何只是将自己定义为高高在上的观察者呢？”

    “人类...从来都是在不断的犯错中积累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