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鹭瘫着脸：“这可是你要求的, 时间不早了别一直跟着影响我们工作，打工人也很想早点下班。”

    邵婷婷深吸了口气，直勾勾的呆板眼神居然浮现出了怒意：“快修！”

    林知鹭俩人默契地朝一楼最后一间老人房走去。

    老人房也同样是套间布局, 卧室加洗手间。

    这次没有人跟在身后监视，两人探查速度加快。

    可惜, 老人房也没有什么问题, 只是多了些方便轮椅进出的小坡，以及老人使用的扶手、坐浴设备。

    还剩下二楼没有探查。

    从老人房出来到客厅, 只见邵婷婷和叶母都坐在沙发上, 腰背挺直，双手放在膝盖上, 姿态规矩到有些诡异。

    一旁的叶父一改蜷缩的背脊，一点点直起身, 咔嚓咔嚓的骨头作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看林知鹭二人出来, 人齐刷刷地扭头看过来，睖睁地直视他们。

    俩人：......

    就这么干坐着盯着他们吗？居然都没刷终端的习惯？

    哪怕他们上了二楼继续探查，背影都不见了，客厅人也依然面朝两人的方位, 一动不动。

    一上二楼，林知鹭就察觉出不对。

    因为501室是两层的复式公寓, 一楼客厅做了六七米的挑高，二楼就只剩左右两侧几间房和连接两侧的中间狭长走廊。

    长廊一面是墙, 一面是一米高的扶手, 面对着客厅和落地窗，站在这能透过巨大落地窗望见尖塔区那昂贵的人造光源，以及楼下颗扬着如向日葵般跟随‘太阳’的脑袋。

    可到了二楼右侧区域, 失去落地窗的光照，光线瞬间昏暗起来。

    “二楼不开灯的？”林知鹭问，双眸看着墙壁上一看就很昂贵的全息投影挂画。

    这家人省钱的观念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但别说，这小雏菊画还挺好看的，地下城里缺少植物，雏菊一看就很治愈。

    她摸出终端就想拍一张，回头当做论坛的头像，结果被易识鱼阻止了。

    “你要是想被告就拍，这画是NFT数字典藏的，别人拍下来当照片放终端相册里都是侵权，会被AI警察追责。”

    林知鹭木木的放下手。

    懂了，元宇宙唯一性是吧，又是有钱人用来钱滚钱的玩具。

    易识鱼放轻声音：“不止二楼，一楼也没开灯，只是采光好没有发现，二楼光照差才显得黑。”

    大白天一楼不开灯还能理解，二楼还有男主人叶琪和家里的小孩吧？难道都睡着了不开灯？

    小孩写作业也不需要灯么？

    林知鹭脑海里瞬间跳出一个词。

    喜阴暗。

    感染者受到异变源的习性影响，也变得喜欢阴暗环境。

    没有了监视，易识鱼这才把他本想破窗时，看到这家人在玄关和她虚空对望的事说出。

    林知鹭不着痕迹地深吸了口气，想到自己敲门时可能门后就站着几个人，近在咫尺却一声不吭，那场景真是让人背脊发凉。

    不过也就一瞬，她问道：“在玄关时所有人都在吗？”

    易识鱼说：“就客厅那个，至少是第一阶段感染者，叶琪和小孩都不在。”

    林知鹭了然：“那异变很可能来自于叶琪，或者被他携带的异变源。”

    当然这一家感染者都有问题，显然问题最大的那个，是目前还没出现的男主人叶琪。

    两人本来是上楼后就进，选择先探查右侧的儿童房。

    儿童房同样配备了洗手间，还有一个阳光明媚的飘窗。

    只是一开门，原本在床上玩粉色手表的圆脸小女孩，见到二人立马放下手表，害羞地躲到书桌后，小心翼翼探出个脑袋。

    好像是叫做多多来着，之前在二楼偷偷看他们。

    维修工来维修，表面样子还是要做做。这次轮到易识鱼进去敲敲打打，林知鹭只好对着小女孩努力扯了扯嘴角。

    “你......”

    她快速环视房间寻找异变源，却在垃圾桶发现一堆面包包装袋，本想要温柔一点说出来的话梆硬：“......作业写完了吗？”

    说完，林知鹭意识到这句询问当话题不太好。

    她沉默了，小女孩也沉默了。

    洗手间里传来一声噗嗤，又被人惊呼‘哎呀，这里也漏水了’给掩盖过去。

    还好叶多多很乖巧，她瑟瑟地看着林知鹭，跑回儿童书桌前亮起作业：“写完了，多多听妈妈的话，这一个月都在房间里写作业！”

    一个月都在房间？

    林知鹭上前一步，发现儿童房里很是凌乱，孩子的玩具、绘本、礼物盒到处都是，看上去多多自己有收拾过，但对五六岁的孩子来说成效不佳。

    林知鹭问：“你一个月都没出门吗？”

    叶多多小声说：“是呀。”

    “多多过完生日后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