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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隆——惊雷声声,一道绿影从楼上斜飞出去,槊尖儿在地上拉出长串火星才堪堪稳住身形。
“呼喝——”
禹卿半蹲着调息片刻,再抬头下半张脸已经被血呼花,握枪的手更是止不住的发抖,虎口早被震裂。
楼中破面处,一道手持春秋大刀的身影所向披靡,刀风所过,万物倒伏,与他对面的一袭青裙飘摇如同落叶,身法虽巧,手中法剑却丝毫不敢和其有任何接触,只是周旋。
玉清剑承的‘克卸’在那超出凡人的力量面前也无用武之力,任你武道千般妙,刮着即死蹭着就伤又徒唤奈何?
“这姓晋的难道真成魁了?”
对于先前晋连城的传闻她从心底不信,要是魁有那么好成,这天下早就是另一般模样了。皆因魁上魁下完全是两种武道立意,所看到的风景也截然不同。
但如今亲身体会过那一番拔山摧天的恐怖,禹卿也不得不承认,仅就那一身虬龙怪力,对方不论武道立意都足以称一声‘假魁’。
以力封魁?
禹卿眼前闪烁,借着雨水一抹脸颊欲要强行起身,来自身体内的撕痛却让她停下动作。
“喝啊!”
被谢北伶牵制到不耐,楼中晋连城忽然深吸口气,随即一拧刀尾抡成森寒半圆——
轰隆!
半面墙楼应声而碎,连同之前那处破口,承力结构不堪的闺楼开始坍倒,剧颤中一袭青裙携起目标欲走,晋连城却抓向那宫裙拖尾:
“把人留下——”
裙尾入手,晋连城露出笑容。
嗖嗖!
忽有风声侧边而来,精准无误的将绸缎切开,不待他展露情绪,头顶房楼便坍塌下来。
轰隆——
宿雨之中烟尘弥漫,匆匆赶到西府的魏鸣岐走到地上女人面前,捏起她下巴查看,却见鼻间还一个劲儿的淌血。
“少主。”
模样可凄惨的熟杏脸上偏带着笑,冲他撒娇抱怨:
“我与谢道首被人打了,可疼可疼了——”
“……”
这娘们都要死了还邪性不改。
魏鸣岐向边上看去,却见谢北伶掺着惊魂未定的施凤阙到了身边,凤官伸手想将后者接过去,他施姨却偏头双手抱住他师父:
“你谁啊——别碰我——”
“……”
施凤官这才想起自己模样还是伪装,便也不管旁边有人,面皮一阵咕涌,又成了那副英气明媚的女儿模样:
“小姑,是我。”
“……”
施凤阙都看呆了,咋说呢,要不是她最亲近的人,她估计能被吓得翻白眼过去。
“回头再跟你解释。”
施凤官转眸向魏鸣岐:
“是打是留?”
“打。”
魏鸣岐此时惜字如金,将禹卿搀扶给谢北伶,他嘱咐道:“禹娘内伤很重,尽快给她找大夫,师父你带着她俩先走。”
谢北伶明白轻重,便点了点头。
“小心。”
“好——”
“是该小心,我猜那家伙是苍龙七宿,少主你可当心点,别被他打死了。”
“……”
魏鸣岐闻言看向她怀里的禹卿:
“确定?”
“大概。”
熟杏将脸半埋在谢北伶胸口上也不知道是在占便宜还是在擦血:
“我也算天生神力,从小还用着药浴药膳,身子骨比黄金便宜不了多少,但在他面前就跟小孩似的——”
说着,她和谢北伶近乎同时开口:
“别开八门!”
“……”
轰隆!
不远处废墟忽然爆起一根烟柱,魏鸣岐看过去一眼,回头便示意两个女人安心:
“你们只要安全无恙,我失心疯了开八门,打不过就跑,师父教我的。”
对,就是她教的。
谢北伶动作果决,一左一右抱起二女道:
“听话,师父等会回来。”
“……”
青裙起落而去,魏鸣岐还在品味刚才那个柔软的眼神。
轰——
废墟顶端忽有无数碎石迸出,有人影从里爬出来。
魏鸣岐眸中一冷,转头向施凤官:“你帮我掠阵,我去试试他的斤两。”
“好。”
一场战斗二人已有了默契。
踏,
踏,
踏踏踏——
魏鸣岐的脚步越来越快,近至废墟前一步重踏。
轰隆!
脚下方寸之地骤然炸开,他跃起近乎两丈,持槊形同炮弹般力刺向前,刹那的风压令雨点犹如锥刺,槊尖一点被加速到肉眼近乎不可见的凝结,厉啸声声中——
轰隆!
那刚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