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唳！”二长老的本体是神鸟毕方，它呼啸着冲上前去，拖住了两大妖皇。

    妖皇银罗雀与九幽隼在九州大陆妖族中已经算得上是顶尖的禽类血脉，可当它们遇上神鸟毕方，一切都要改变了。

    大战再次爆发，这一次局势比在外界要好得多，所以莫殇抽身而出没有去参与，转身虚空深处......

    他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啊！”九黎皇倒在地上不住地痉挛，火焰虽然灭了，但是他的肉身与元神都遭受了强力的灼烧，根本没有办法起身一战。

    另一边，战况火热。

    九条尾巴成九尾狐皇最大的依仗，进可攻退可防，与莫华的本体混沌僵持起来。

    苍穹神皇挥舞着无数条胳膊粗细的藤蔓，接着一朵赤红花盛开，花蕊中心吐出一团浊气，欲将莫平与莫安庞大的身躯笼罩。

    “吼！”莫平的本体饕餮根本没有闪躲，迎着浊气便冲了过去，大口忽的一吸，浊气便被吸进腹中。

    莫安的本体梼杌异常凶残，锋利的獠牙直接挑断了漫天的藤蔓，苍穹神皇疼得抽搐起来！

    二长老莫烨允的本体毕方独爪探出，紧紧锁住妖皇九幽隼的脖颈，令其丝毫动弹不得。

    三长老莫炀修的本体白泽没有那么凶残，却精通“术”之一途，将妖皇银罗雀死死压制。

    “退！”不多时，一道急切的声音响起。莫殇拖着一团不断扭曲的什物冲了过来。

    那什物正是虚空乱流，但又和真正的虚空乱流没有办法相提并论，它只是莫殇从虚空深处找到的乱流残余的一小部分。

    若与真正的虚空乱流比起来，就如同滴水与汪洋！

    随后数道惨叫声便响起，比之先前的九黎皇更甚。四大妖皇的身躯被乱流不断撕扯，不断扭曲，甚至元神都要被拉出来！

    半晌，没有了一丁点声音，它们的状态已经接近气若游丝。

    “待本皇......出去......一定吞食，你......全族！”妖皇银罗雀费力的抬起头颅，尖利的长喙指向莫殇。

    “吼！”突兀至极！

    莫平的嘴巴张的比身躯还要大，一口便将妖皇银罗雀整个吞入腹中。

    “谁还不服？”莫平吐出一根鲜亮的羽毛。

    “败了便是......败了，无话可说。”九尾狐皇说道，它的尾巴无力的耷拉着。

    莫殇望着它的尾巴，突然想起数年前遇到的一只小白狐。

    “是时候给人族一个交代了。”莫华已经恢复人身，一脚踏在了九黎皇的脑袋上，“辱没人族先祖！”

    莫殇收回视线，抬手间，已重新出现在中州的土地上。

    无数生灵在注视着这里。

    “妖族无故挑起战争，造成了数不尽的伤亡，多少人......”莫殇神色肃穆，一字一句道。

    与此同时遥远的甘托城，一个拄着拐杖的老者看到空中巨大的虚影是突然一愣，接着喊道：“老婆子，那不是莫殇小子吗？！”

    金鹰门、天水宗、黑岭山庄，这些莫殇最早的仇家很庆幸这么多年来没有找到他的踪迹。

    “动手吧。”九尾狐皇面色如常，伸手整了整自己的仪容。

    “你杀过人族吗？”莫殇问道。

    “我的手下杀人和我亲自杀人有区别吗？”九尾狐皇反问道，“又或者说你杀过妖吗？你们身上也有妖族的血脉。”

    莫殇沉默了，身后众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在这个世界，是非曲直是由什么衡量？强与弱吗？亦或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什么对与错，都站在自己的角度活着。

    “不用再想了，每一个生灵眼中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九尾狐皇的心态很稳，就像是在与老朋友闲聊一样，从它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丝恐惧。

    “爹爹！爹爹......”一道倩影破空而来，同时焦急的呼喊着。

    “是她？”莫殇有些吃惊，因为赶来的人正是之前救过自己的蒙面女子。等到他的双瞳转化为金色之后，莫殇彻底呆滞了，“小狐狸？！”

    “别过来！”九尾狐皇翻手打出一团光华，将九月隔绝在了半空之中。任凭九月如何苦喊，它都无动于衷。

    莫殇抬头的一瞬，看到了九月悲痛的神情，后者显然也看到了他。

    “我......”莫殇不知道是在对谁说，说了一个字后便怔住了。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九尾天狐一族的罪，理应有我来承担。”九尾狐皇的声音很轻，却又很坚定。

    “咚！”响声和它说话的声音一样轻。

    分解元神，这是最安静的一种死法吧。

    几息之后。

    莫殇深吸了一口气，将地上一头雪白的狐狸托了起来。

    “世界的多彩是眼睛看到的，而心感受到的只有黑与白，非黑即白。”莫殇脑海中不断回荡着这一句话，也许是九尾狐皇在为他解惑，也许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