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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羊老仙再也没讲一句话。我说什么他都不理,最多摇一摇头。帅狗不明就里,坐在那儿也不敢开口。五年前羊老仙就郑重说过不能算我的命,现在违背了初衷,就当真缘分已尽,无可挽回?
我不死心,又盯着他问接下去要做的事,最终会不会有好结局。他仍闭着嘴,重重摇了摇头。
最后我说,要是真的该分开那我们就走了,他才点了头。
我拉着小旦起身,朝羊老仙鞠了一躬,转身之前说了一句:“办完事后,我还要来见你,只要我的命还在。”
羊老仙没摇头也没点头,木无表情地指了指帅狗,然后顾自埋头又吃菜又喝汤。菜和汤都已凉了,我知道他不是真的想吃,而是不想再看我。
我们转过身,小旦扶着我一步步走出餐厅。腿上还痛着,但比起心里的痛,简直不值一提。
我和小旦就这样离开餐厅,离开医院,离开广东的城市,搭乘了北上的列车。在车上安顿下来后,我联系上童队长,他在电话里口气严肃地告诉我,太阳花公司的问题比他当初想象的严重十倍,而且暗藏的实力也超出他的预料,但他决心排除阻力一查到底。
太阳花集团规模庞大利润丰厚,那个自称太阳神的大老板在外人印象中是个性情古怪的大富豪,深居简出行事怪癖,其实他一贯以来暗中网罗人搞非法勾当,赌场只是其一。
最危险的,是他排挤同行的方法,那些坚持竞争的对手往往遭到离奇的横祸,比如几年前死于哑铃的那个女股神。童队长查阅了与太阳花公司的业务圈有牵连的旧案,发现案情都有相似之处,当事人非死即伤,后来无一例外成为太阳花公司的垫脚石。
童队长让我过去那边协助破案,说至少可以保证我的安全。我感谢他帮我们从广东的警局脱身,同时告诉他我要去走一条特别的渠道,也是为了尽力破这个案救出我姐,如果有进展我会立即联系他。
说实话,太阳花集团的势力太大,连警察奈何不了,我不敢跟任何人透露要去的地方,免得太阳神警觉。
即使小旦,我也没告诉她去哪里,她也不问,只是一步不离陪着我。我不能送她回家或回学校,太阳神他们肯定找到那儿了,我想把她托付给童队长,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其实很愿意到哪都有她陪伴,可非常担心的是,我们每天同吃同住,难免会面临最大的风险——万一她再怀上,不是又害了她?
我已经硬过一次心肠,那种硬心肠自己回想都觉得厌恶。再有一次,我还能做得出手吗?
腿上的伤好得很快,在我们走走停停的几天里,伤口居然结痂长出了新肉。身体恢复得越好,我越怕亲近小旦,尤其是晚上。她贴在我身边,温柔得像融化的蜂蜜,她特别的气息一直香到我心里去。我要花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压下胸中的波澜。
还好小旦没主动来兴风作浪。我苦苦承受那种体肤的享受,和心里的煎熬。
辗转换车,经过好多个城市,我们终于按照姐姐给的地址找到了一个村庄。
这地方很旧了,蓝蓝的天罩着灰蒙蒙的地,房子和道路一个颜色。村里只有稀稀落落的老人和小孩,牲畜也很少,走在里面感觉时间几乎停住了。
我问了几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他们好像不懂我的话,听了半天只是摇头,或者冒出一句同样让我不懂的话。但我有耐心,慢慢在村里寻找,我相信姐姐告诉的一定错不了。
有个小孩蹲在路边看我,大大的眼睛,黑黑的眼圈,黄鼻涕挂在嘴唇上。我突然觉得他看我的眼神有点怪,于是过去弯腰递给一张餐巾纸,说:“小弟弟,掉鼻涕没关系,不把它吸溜回去成不成?”
“小哥哥!”小孩猛扑上来抱我的脖颈,把小旦吓了一跳。
我马上反应过来,抱起他说:“你是苗苗吗?”
“小哥哥,是我啊……哎呀,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可以和你说两句。”小孩吃力地说。
我擦掉他的鼻涕,问:“你一直跟着我吗?”
“你太危险了,我干着急……哟,这个也不太行……”小孩的鼻涕没了,却流下殷红的鼻血。
我赶紧用餐巾纸堵住他的鼻孔,急急问:“太阳神的老家在哪里?巧姐到底是什么人?”
小孩张开嘴喘气,断断续续说:“在……土地庙,巧……巧姐是阿修罗,你别……我去对付……”
倏忽之间,小孩翻了白眼,没声音也不再喘气。
“你醒醒!”我使劲摇晃,他却一下子醒来了,两只眼睛看见鬼似的瞪我,随即挣扎着推开我,扭身向远处的房子跑去。
小孩肯定跑去告诉他的爸妈爷姥,他遇见鬼了。
我们顾不上他,抓紧时间再去打听。一提起土地庙,所有老头都知道了,他们抬起枯瘦的手指明方向,一边嘟嘟哝哝,这凶庙怎么老是有人来找。
我听了心中一凛,问有啥样的外地人去过土地庙。老头们的回答依然很难懂,但其中一个指着小旦含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