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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岂止是不如洗澡水(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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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凉山下这块八荒之地是由前荒地、后荒地、东边道、西河沿、南沟、北岔和石磨盘岭外的荒上、荒下一共八块荒地组成,都是些旱田和山坡地。其中这石磨盘岭是一个占地三十余亩的圆形黄土丘,在这黄土丘的正中央最高处摆放着一块直径十余米的巨型青石磨盘,这磨盘中间还完好的摆放着两层巨大的青石石磨,每层石磨都有一人多高,黄土丘仿佛就是专门为这这石磨盘夯起来的土台子。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巨人才能推动这黄土丘上的石磨盘,也是因为这巨大磨盘的存在,这里才叫石磨盘岭。

    与石磨盘岭临近的山峰前有一处名为荒上的五十多亩簸箕形的阳坡地,顺着荒上这块阳坡地往东是一处比黄土丘更高更大的山包,山包的顶上好像被利器削平了一样,在被削平了的山顶中间横着一块巨大的青石碾盘,这块青石碾盘要比石磨盘岭的青石磨盘大两倍,在这块青石盘下方二十多米远的山坡上还有一个巨大的青石碾子,这足足有万斤重的青石古碾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朝代流传下来的物件,荒上这里也因为这巨大的石碾子而得名古石碾子沟。

    走出八荒之外出了清凉山有一条大路修在了两座山当中的山坳里,山坳的坡地这里是一处比较大的小村庄被称作沟门儿,在沟门儿外靠半山腰有两间土坯窑,窑里住着一个无儿无女的老光棍子,人称老纪头。这老纪头穷困潦倒却有个爱喝酒的毛病。就是他说昨天晚上自己喝多了酒,在古石碾子的碾盘上看见赵万青和一条十几丈的白蛇跟一只金鸡在石磨盘岭的磨盘上打起来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万里和宇文霸天骑着马再次来到沟门儿老纪头的家里,已经是下午接近黄昏的时候。这位老纪头却已经喝得五迷三道人事不省,躺在土窑的凉炕上裹着一堆烂麻席子呼呼睡大觉。赵万里用尽浑身解数依然没有叫醒这位老纪头,于是倍感无奈,只好同宇文霸天出了土窑继续朝清凉山外的其他村庄寻找赵万青的下落。我站在沟门儿的土坡上看见赵万里和宇文霸天骑着马远去,回头正好看见赵万青站在老纪头那两间土坯窑外面。

    他要干什么?

    我虽然看到赵万青但是苦于自己只是空气无法与赵万里他们沟通,所以只好任由赵万里他们策马远去。而我远远地看见赵万青站在土坯窑门前,侧头朝我所在的地方静静地看了片刻,一闪身转进土坯窑里。我毫不迟疑的化作一阵清风飞向土坯窑,穿过厚厚的土墙就看见邋里邋遢的老纪头裹着一床破棉被躺在窑里的土炕上,光线太暗看不清这老头子的相貌,只是明显看见一个大大的红鼻头露在外面。赵万青此时就像一个幽灵鬼魂一样安安静静的站在这个陌生老头的头顶,神情冷冷地注视着还在睡梦里的老头。

    我静静的站在土窑门口,远远地望着赵万青的背影,心里狐疑的猜测着他的动机。片刻之后就看见那个熟睡的老头动了,大概是被一泡尿憋醒了,老头翻个身好像要坐起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赵万青出手了。他先是用左手迅速地在老头的脑顶轻轻地拍打了一下,老头就像是被催眠一样重新熟睡了。然后赵万青的左手隐隐地凝成一团紫气,缓缓地在老头子的脑袋上抚摸,那团紫气渐渐地就随着赵万青的动作消失了。做完了这一切,赵万青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我出于好奇,轻飘飘的落在了老头儿的头顶,只见老头儿两眼圆瞪,眼中无神,目不转睛的望着天棚。

    难道他已经死了吗?

    我第一感觉就是“杀人”。于是赶快回头去看赵万青。但是赵万青已经走了很久,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当我再一次回过头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个邋里邋遢的老纪头扶着炕沿儿,伸着脑袋,瞪大了两只圆咕隆咚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看。

    他看见我啦?

    这样的场景,我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这个邋里邋遢的老头根本没有看见我,他的目光空洞而迷离,分明是刚刚睡醒,在那里愣神儿呢!

    他奶奶的,吓了我一跳!

    老纪头呆呆地僵在那里几分钟,突然嘟嘟囔囔的说口渴,摸索着下了地,在土窑门口的墙角里找到一口破水缸,一头栽进去咕咚咕咚的喝起水来。这一口气就喝了还几分钟,要不是还能听见他牛饮的声音,还真的会以为这老头已经溺水身亡了。我就这样冷眼旁观看着这个老头喝饱了水,哆哆嗦嗦骂骂咧咧十分猥琐的重新爬上土炕睡觉。直到听见鼾声渐起,完全确定这老头没有异样,我才终于不甘心的走出了土窑。可是,早就没有了赵万青的踪影。

    清凉山山脉的最高峰因酷似古代士兵甲胄帽盔故而名为帽盔山。帽盔山的野猪洞里住着一股山贼强盗,这伙强盗名气很响,为首有八位寨主,人称“八大金刚”。这清凉山沟门儿有一个远近闻名的小酒铺,名字叫迎宾楼。这迎宾楼名为酒铺,实则是八大金刚安插在清凉山口外的一处眼线,在这迎宾楼里坐堂的是一个三十几岁的寡妇人称“九月红”。

    我从老纪头的土窑出来一路寻找,终于在迎宾楼看见坐在堂口捧着酒坛子喝酒的赵万青。

    “这是什么酒啊?还不如我刚刚在仙女潭里喝的洗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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