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凉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面前的小丫头略微羞涩地低下了头。

    司晚棠愣了愣，抬头看了眼南墨凉。

    “斟酒啊。难不成要本王伺候你？”南墨凉皱着眉怀疑司晚棠此时智商堪忧。

    现代养尊处优惯了，突然要伺候别人，司晚棠有些不适应。但迫于慕清枳和自己的项上人头，司晚棠当然是乖巧照办。

    南墨凉先一口饮尽，司晚棠也照着一口饮尽。在现代，她就喝过一点点啤酒，这一口下去，喉口辣得不行，面色带了几分狰狞。

    “不会喝酒？”南墨凉轻笑一声。

    司晚棠有些怔神地回忆南墨凉刚才的笑容，那种笑，是南墨凉脸色少有殿内。原来南墨凉笑起来居然这么好看。司晚棠的目光不禁带了几分色眯眯。

    “你这个酒太烈了。有水吗？我用水代酒跟你喝好吧？”司晚棠紧皱着每天，口中辣意未散。

    “不行。”南墨凉好看的眉毛一挑白净修长的手指微微捏着酒杯，推到司晚棠面前，示意再倒满。

    司晚棠把二人酒杯都斟满，趁南墨凉一口饮尽的时候，偷偷借着宽袖遮脸倒在地上。

    “哗啦。”

    空气突然安静。

    司晚棠内心一万只草泥马飞腾而过，这跟电视剧演的不一样啊，为什么倒下去声音这么大，她快欲哭无泪了。

    南墨凉眯了眯眸子，凝视了司晚棠许久：“萧樘！”

    殿外萧樘入殿待命。

    “换一壶不太烈的酒。”

    司晚棠是有几分惊诧的，她还以为死期要到了。几分钟后，萧樘拎着一壶酒进来，为二人斟满酒后，便出殿了。

    司晚棠小心翼翼地珉了一口，这个酒明显醇香更多几分，辣嗓子的感觉比刚才低了一大半。

    “你曾经在宫里当差？”

    “嗯。以前做过一个妃子的贴身侍女，后来又做回了宫女，最后出宫来到了风月楼。”司晚棠很简略地把过去说了几句，又饮了一口酒。

    这酒格外的香，让司晚棠有些痴迷。

    “你还记得白日里你问本王关于公主的事情么？”

    司晚棠珉一口酒，好奇地问：“我听了你不会明日杀我灭口吧？”

    南墨凉笑了笑：“不会。你想听么？”

    司晚棠点点头，又一口酒在喉咙口滑顺地流下。

    南墨凉望向远处，开口：“公主便是本王的皇姐，本王的皇姐已经走了……”

    “嗵！”

    南墨凉一惊，看向司晚棠，司晚棠已经醉倒在桌子上，脸色泛着大朵大朵的红晕。

    这就醉倒了？

    南墨凉挑了挑眉，轻唤道：“司晚棠？司晚棠？”

    司晚棠只觉得朦朦胧胧中有个很好听的声音在叫着她，似勾魂一般，但大脑一片混沌，连眼睛也睁不开来。

    翌日。

    “唔……”司晚棠慢慢睁开眸子，很快大脑中便席卷了一股晕乎劲。坐在床上发呆了几分钟，司晚棠这才发现，这个不是下书殿的床榻。

    又是几分钟后，司晚棠才迟钝地想起她昨夜确实是在清酒殿的，然后喝酒，然后……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司晚棠翻身下床，套了鞋，便往外殿走。

    果不其然，南墨凉正坐在精雕的长木椅上，手中持一卷书卷，窗外风轻吹进，发丝微微扬起。

    “天亮了，我就先回去了啊。”司晚棠跟南墨凉打了个招呼。

    “回去之后，你好意思跟别人说，你在本王的寝殿里睡了一个晚上？”南墨凉嘲讽地开口。

    “……”好像是不太好意思，也不合规矩。

    “本王大度，看在你昨夜陪本王喝了四五杯酒的份上，允许你对外说，陪本王下了一夜的棋。”南墨凉懒洋洋地看了司晚棠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