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是她的房间，她让女儿坐下，然后拉开柜子对女儿说，

    “你看看这些，路先生每次来咱家吃饭，总是送来好多东西给我，我用都用不完。这些都是。”

    说着，宋妈妈又拉开了一个梳妆台下的一个抽屉，说，“你看看，这都是路先生买给我的，你们这些年轻人，花起钱来都不把钱当钱，你就不要给我买衣服和用品了，我一个老太婆子了，哪儿能用得上这么多东西呢，衣服也买了很多，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们说。”

    宋清欢怔了一下，着实没想到，这些年，路小宝给宋妈妈真的买了不少东西了。

    宋妈妈又气又抱怨的笑，从一个鎏金盒子里拿出一条珍珠项链说，“你看看，路先生还送了我这东西，这东西我哪儿带得了，不过我打开的是路先生已经走了，也不能退给人家了，那我就想留着以后等你出嫁了给你带。”

    宋清欢看着鎏金黑盒里的珍珠项链，一颗颗珍珠轻盈剔透，圆润饱满，确实成色很好。

    其实她知道路小宝花钱大手大脚，以前经常能从办公室八卦里听到他为了追小姑娘花光好几个月的工资，月光族妥妥的。

    宋清欢笑了两声，将那盒子盖上，说，“妈，这珍珠项链也不值几个钱的，还有他买给你的东西都不多贵，也算他的心意，我们两个合伙赚钱，这是他应该的。”

    “你这闺女……这是钱不钱的事吗？这是人家路先生的心意，你以为妈妈看不出来啊，你这孩子怎么还是这么倔脾气，跟你那个死鬼爸爸一个样，不许你这么不懂知恩图报，妈妈教你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都忘到哪里去了。”

    “妈，我和路小宝的事您就别掺和了，我自己有数。”清欢安抚妈妈，最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他这小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也就您觉得他是个安分的。”

    “什么？你这孩子在嘀咕啥？是不是又在说人家的坏话？妈告诉你，这年头，这么好的男人打着灯笼也难找，清欢，你要懂得珍惜，要知恩图报，要对路先生好点，可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就无理取闹，听到没？”

    宋清欢双手插在衣服裤蔸里，感觉特别想笑，可是又不敢笑出来，她只能百无聊赖的靠在门口，然后敷衍道

    “是是是，我会报答他的，妈，您别献宝似的跟我展示这些路小宝给您买的礼物的，我都困死了，眼皮都睁不开了，妈，我去洗澡了啊”

    宋清欢说完飞快的往浴室跑去，宋妈妈还在背后喊：“你这孩子……妈妈还没说完呢……”――

    明月皎洁。

    这边顾兰舟回到家，照旧是一室寂静。

    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走到沙发坐下，点了根烟，拿起手机。

    他含着烟看着通讯录里她的名字，长指停在键盘上，几次想要输入，静默良久，终究还是将手机扔回桌上。

    长夜孤深，他靠进沙发里，手搭在额头上，挡住了眼睛。就这么想着想着，又笑了。――

    宋清欢逃也似的洗完澡，再躺回床上，一抬头，就望见窗外一轮明月。

    跟什刹海上一样的月亮。

    她抬头看了看时间，顾兰舟早应该已经开车回到家了吧，估计这会都已经睡了。

    心里仿佛被一只小手轻轻挠着，有点痒，又有点乱，摸出了手机，翻到他的号码。

    要不要给他发条短信呢？

    可脑海里又突然闪现刚才那一幕——

    他转过头去，松开了她的手。

    鬼使神差般，又想起很多天前，两人一起晨跑的样子。

    还有上次被痞子孙胁迫，那熟悉的牧马人飞驰而至，可再次醒来的时候，顾兰舟就不见了。

    ……

    明明这么多次接近暧昧，明明这么多次调侃试探，可是最终他都没有向她说出那句话。

    心里突然好像有某一处涩涩的有点疼。她盯着手机屏幕半天，然后轻轻叹了口气，将手机丢到了一旁。

    她卧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明月，不禁暗自神伤，如果两个人再也不可能了，在宋妈妈的高压逼婚之下，她会不会相亲找个人凑合凑合？

    她思绪万千，难以入睡，百无聊赖之际，她再次拿起手机，不知道怎么的就点进了桃夭的公众号。

    她在桃夭的公众号里百无聊赖的浏览，忽然一个显眼的标题就进入了她的眼帘。

    《一个女人将就一生有多悲惨？》

    她点了进去。就发现真的是太负能量了。

    全文是这样写的。

    23岁

    你说工作刚开始，要稳定。

    你说学习重要，先考研。

    你说交际圈太小，没有努力的方向。

    你说，你在等一个合适的人。

    你妈说赶紧。

    25岁

    大部分朋友都已经安定下了感情，谈婚论嫁。

    你的姑姑阿姨婶婶姨娘舅妈，突然都认识了一群青年才俊，要介绍给你。

    你妈也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