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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志高往研究室外走，赵东阳赶忙会意地跟了过去。

    他被王志高带往了实验室。

    换好衣服，赵东阳又进到了他被宣判与之无缘的熟悉的这个地方。

    “处方筛选到中试工艺验证，一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我今天把整件事情的流程告诉你。你要在半个月内完成。完成后，你去找刘哲。我只能今晚和你说一遍。你明白吗？”

    赵东阳咽了口唾沫，他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了点头。

    “好，你跟我过来。”

    赵东阳连忙跟上。

    来到试验台，王志高对他讲述：“处方筛选，你选择用参比制剂做参考……分析出片重、片型、溶出曲线等……要与参比制剂做全方位的质量对比研究，优化你的工艺。”王志高边说，边教他操作方法。

    赵东阳认真地学着。

    “粉末压片，这样来做……”

    王志高操作给赵东阳看。

    “你在操作的时候，可能会遇到这些问题……你要这样去解决……”

    “你出三批小样，去车间生产，然后再检验……”

    “生产的手续和流程是这样，你分别要找……”

    “小样确定后，要批量生产中试……再验证……”

    赵东阳边听，边在手机上记录着。

    每到他不确定的点，就反复问王志高，将不明白的搞懂。

    “师徒”两人在下班时间，比上班的时候还要辛苦。

    窗外的夜色渐浓，黑幕缓缓拉了下来。

    不知道过了几个小时，王志高终于把要教给赵东阳的，说完了。

    赵东阳的手机备忘录上，记录了好几页，满满当当的都是字。

    “如果最终不行，至少你学到东西了。”王志高淡淡地说。

    赵东阳点点头。

    “我先回去了。”王志高迈步就走。

    赵东阳想说谢谢，可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这个口，也许是疲惫，也许是沉浸在对知识的回忆中，也许是觉得见外。等到王志高到了门口，要开门的时候，赵东阳猛地回过神来。他叫住王志高说：“王哥，我做的对吗？”

    王志高回过头来，面带困惑。

    “张天。”赵东阳说。

    王志高听后，他有一瞬间，眼神似乎失去了焦点。他没有回答，而是缓缓扭回头去，推门而出。

    赵东阳望着王志高的背影，一时间失了神。

    当晚，在王志高走后，赵东阳仍旧留在实验室内，他将王志高教给他的操作流程和方法，又巩固复习了一遍。

    可刚学完，就有些地方拿不准。他就将这些拿不准的环节，记录下来，打算明天问王志高。

    等他忙完，看了看时间，晚上十点了。

    赵东阳打了个哈欠，回到更衣室换好了衣服，这才往研究室走。

    走廊静悄悄的，灯光昏暗。

    他能清楚地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进了研究室，拿了外套，他来到电梯口。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脚步声。赵东阳扭头看去，惊诧地发现，竟然是刘哲。

    “刘哥……”赵东阳对着刘哲挥挥手。

    刘哲愣了愣，边走边说：“小赵？你怎么刚走？”

    赵东阳犹豫了下，说：“我的外套忘记拿了，我又回来取了，里面有我的家钥匙。”说完，他心里打鼓，说谎还是心虚。

    “哦。”刘哲点点头。

    刘哲站到赵东阳身旁，电梯还没来。

    两人沉默着。

    赵东阳脑袋疯狂转动，想着话题。

    叮

    电梯终于到了。他想迈步直接上去，想起刘哲，便顿了顿。

    等刘哲上去后，赵东阳这才迈步走进电梯。

    电梯门关闭，响起了轰隆声。

    赵东阳稳了稳心神问道：“刘哥，明天可以给我安排一些工作吗，我没有事情可做，心里不安。”

    刘哲沉默片刻，说道：“你怎么回家？”

    赵东阳说：“坐公交。”

    “这么晚还有吗？”

    “不知道，我去看看吧。”

    电梯到了一楼。

    刘哲点点头，便说了句自己有事，让赵东阳先走。

    赵东阳识趣地自己先行离开了。

    刚刚刘哲没有接他的话题，他感到有点受挫。走在产业园的路上，他低垂着头，踢着路边的石子。

    他知道已经没有公交车了。

    走了没多远，街边有个小面馆。

    可能是太晚了，里面依稀有一名顾客。

    赵东阳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他这才想起，晚上还没吃饭。

    先吃点东西再回家吧。

    赵东阳想到。他来到面馆前，推门而入，和老板要了碗牛肉面，便找了个座位，坐了下去。

    他刚坐下，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