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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还是步扬晴岚打破僵局，“对不住，我不该动手打你。”

    李星望道，“我也有错，应该早些告诉你。”

    荔娘道，“我也有错……那个……嗯……不该在你们打架的时候……偷笑……”

    步扬晴岚和李星望同时很不满地瞥向了她。

    眉谷顿了一下，很不情愿道，“我……也错了，不该……不该……瞒着你。”

    荔娘踢踢地上的雪，“那现在可以说雪和血月的事了么？”

    步扬晴岚道，“我很早就发现云门之路上有时会有血月，以为是魔气向人间泄露所致，一开始我以为是十五，因为经常是十五那日会有，后来我就避开十五出云门，结果发现血月还是有时会出现。我想了很久，发现只要是觉得手心发冷，冻得像是冰块，那云门就很大概率会出现血月，所以上一次我让李星——鲤鱼兄拿着我的符咒出去。”

    李星望点了点头，“没错，也就是那次我出去的时候遇见了血月，之后发现云门的大雪像是飞席那么大。”

    眉谷疑惑，“血月之事，为何我从未听别人说过？如果是常见之事，那修道的人或者妖魔应该都知晓，可我从未听闻这件事。”

    荔娘应和，“我也是从你们口中得知，在魔界多年也从未听过云门之路上会有血月。”

    “也就是说步扬兄是唯一一个多次见到血月的人。”李星望道。

    荔娘反驳，“你和眉谷不是也遇见一次么？”

    眉谷道，“是啊，那一次又是为何？”

    步扬晴岚假设，“会不会是因为我给了鲤鱼兄我的符咒。”

    “很有可能，排教虽然每人都会修习一些共同的咒法，可实际上每人的符咒上都有自己的气息，这也是为何我们修道的人互相用追踪咒寻找对方会很快。”眉谷道。

    他们提出假设，又在一边絮絮叨叨推测，三人说个不停，荔娘开始还插嘴，后来就开始犯困了，打岔道，“臭道士，刚才你骂我什么来着，我越想越生气，你还没有和我道歉，快点。”

    步扬晴岚无奈，“刚才不是以为你是幻境才说的嘛。”

    “你到底看见什么幻境了？”她问道。

    步扬晴岚本想说眉谷和李星望，转念犹豫道，“我看见了雪女。”

    李星望总觉得地上的雪有古怪，“你们没有发现雪厚的地方，雾气都散开了么？”

    荔娘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哎，果然如此。”

    眉谷道，“会不会是你想多了？”

    “这里是人间和魔界的交界。”步扬晴岚喃喃道，“妖魔人共存，也许鲤鱼兄想得是对的，雾气和雪是相冲的，有雪的地方，雾气都散去了。”

    荔娘问道，“你们闻到妖的气味了么？”

    眉谷解释说，“几乎不可能，有碧波和白雪的地方都会冲淡妖气，雾属水，更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雪，除非用器物测试，否则根本感知不到。”

    李星望接着问道，“你说你在幻境中看见了雪女，她是什么？”

    眉谷道，雪女是一种喜欢游戏男子的妖怪，生于冰雪间，喜欢救助迷失在冰天雪地里的男子，之后放走男子，让他们许下诺言永不告诉其他人她的存在，男子不敢不允，回到人间后，雪女悄悄跟随，化身一个贤惠的女子和他成亲，等到他完全信任她，将遇到雪女的故事告诉妻子，这女子顿时化为雪女，以冰刀刺死丈夫。

    最可怕的一点是，雪女一般不会直接杀了男子，她会慢慢折磨他致死。

    荔娘摇头，“你们说的不对，雪女不是这样的，那是误传，雪女很善良，是所有妖魔中最喜欢亲近人类的一种，她们化为凡间女子跟随男子是因为男子在冰雪地里和雪女遇见后精气会被妖气吞噬一部分，雪女来到人间，跟在他们身边，慢慢他们丢失的妖气就会回去，雪女很容易动心，爱上人间男子，除非是因为彻底惹恼她，不然她不会杀人。”

    步扬晴岚看过雪女对那个男子的好，也知道她多么贤惠。他也不相信她是一种凶猛毒辣的妖物。

    眉谷不以为然，雪女一生中最大的嗜好就是杀人，她游戏人间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人。

    李星望问道，“会不会你看见的雪女，不是幻境，而是真实发生的故事，你只是像是走入了海市蜃楼，看到了隐藏的真相？”

    “那为何偏偏只有我看见呢？”他问。

    “你不是常常在云门路上遇见下雪么，说不定也是雪女下的。”荔娘道。

    荔娘忽然微笑，“也许，雪女像猫妖雪姑一样看上了你。一个雪女，一个雪姑，还真巧，他们就好你这一口。”

    步扬晴岚义正言辞说，“少胡说八道。”一边心虚偷看眉谷的神色。

    解释道，“我和那猫妖没什么关系。”

    荔娘说是啊，“就只是亲嘴，也没有什么更进一步的关系。”

    步扬晴岚掐了她手臂一下，咬牙切齿，“求你闭嘴吧。”

    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