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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观之人总能苦中作乐，如同莫王臣喜欢听迫击炮过顶的声音一样，那种感觉，让他找到了置身影剧院听小提琴合奏的诗情画意。与表演的不一样，战场的“小提琴”弦音悠长，在头顶悠然划过，渐渐远去无声，尔后在可视的距离内先升腾起一团烟火，再爆出几声雷炸。

    经过战火的反复锤炼，莫王臣能分辨出眼下经过头顶的弹道属于60毫米口径迫击炮制造。敌人在盲射，轰击前方，试图拦截小分队的退路。

    “加快速度，准备战斗。”莫王臣招呼本小组的两名士兵。

    来时作为尖兵，退时断后。队长把仅有的两颗定向反步兵地雷留给他，他正指挥士兵巧设陷井。

    这种反步兵地雷每颗重达5公斤，用三脚架架设在草丛里，遥控控制。一旦引爆，地雷将侧向喷射数千枚钢珠，形成一个宽15米，高2米的弹幕，对50米内的人体目标形成有效杀伤。

    搞定！

    两名士兵从草丛钻出，向他竖起大拇指表示就绪。

    三人埋伏在百米外，以树木和石头为掩体等待鱼儿上钩。

    烟雨朦胧中，一阵脚步声穿入耳膜。莫王臣透过望远镜观察，低声吩咐部下小心走火。

    来者自己人。包括橹一发在内的三名狙击手。

    见到莫王臣，橹一发总算松了一口气，就像乱世中找到组织般的心神安宁。在他内心里，尤其紧咬关头，莫王臣俨如磐石，是支柱，是生存的保障。

    橹一发的归队同样增强了莫王臣的信心。没多废话，橹一发留下，居后寻找狙击阵地，另两名狙击手则匆匆追赶主力。

    五分钟后，台军的身影出现在莫王臣的视野里。两名斥候，鬼鬼祟祟。

    莫王臣发信号让过这俩条小鱼。又过了三分钟，大队台军官兵跟上，俩人一组，排成松散的战斗队形搜索前进。

    妈的，够狡猾。

    莫王臣皱起眉头。看来敌人并没有急于追击。这不是个好兆头，预示着对方极可能有后招。

    渐渐地，十数名敌人闯进了地雷阵地。

    莫王臣果断按下遥控键钮。

    轰！

    前方一团闪光，腾起烟雾，被弹面的台军官兵犹如狂风中的枯枝败叶演绎摧枯拉朽，钢铁风暴中，断肢残臂随气浪翻飞。

    尾追而来的台军大约一个排30多人，这一顿偷袭吞噬了差不多三分一的有生力量，余者皆趴伏不敢动。

    莫王臣非常冷静，瞄准器套准一名缩头缩脑的台军士兵，引而不发。

    台军惊恐慌乱了一阵，直至主官率领后队增援。

    “打！”

    当台军再度前进，逼近80米范围时，莫王臣让绰号“水牛”的重机枪手剪彩。大口径子弹呼啸，眨眼间割倒三四名敌人。莫王臣紧接着吊射一颗枪榴弹加剧混乱。

    二次突袭打了台军一个措手不及，可惜兵力单薄，表现在火力上是密度稀疏，台军指挥官很快察觉，并组织起反攻。两挺重机枪打得莫王臣和“水牛”抬不起头。

    轰！

    迫击炮小组协同作战，炮弹落在莫王臣身后十数米，炸出一个碗口大小的浅坑。

    典型的重机枪压制，迫击炮定点轰杀战术。对步兵而言，这一战术相当致命，敢于冒着弹雨离开原位的百中一二，即便有足够的胆量，能在重机枪枪口下存活下来的，概率不会超过一成。

    莫王臣疾呼：“老鼠强，掩护！”

    “老鼠强”是PF98火箭筒射手，一直隐藏在草丛里等待时机。终于轮到他发威，砰！扣发。

    一枚火箭弹喷火掠行，直刺目标——台军的重机枪阵地，牛刀杀鸡。

    随着一声巨响，看似威武的重武器支离破碎，两名机枪手千疮百孔，鲜血染身。

    压力消失，莫王臣抓住机会滚出藏身之所“之”字形狂奔。相隔两秒，一枚迫击炮炮弹正中刚才的临时阵地。

    相比之下，重机枪手牛淼淼就没那么幸运了，同样的跑动战术动作，却逃不过俗名劫难，左小腿中弹，粉碎性断裂。

    莫王臣听到战友的哀嚎，回头环顾，只见战友摔倒在地，求生的本能驱动着痛苦的攀爬。

    敌人注意到了“水牛”的惨状，故意留他一命，玩起围点打援的游戏。

    明知是陷井，莫王臣一咬牙，还是返身相救。一个猫腰冲刺，扑倒，滚动……

    很奇怪，过程无声无息，想像中如蝗的子弹全部爽约，敌人似乎全睡着了，或者在欣赏他的表演。

    莫王臣的脑海闪过死神身影——狙击手！

    同时意识到打断“水牛”的小腿是一颗狙击子弹，而非重机枪子弹。

    危险激发自救。在滚动之际，莫王臣按下了手中遥控的按钮，引爆最后一颗定向地雷。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硝烟裹挟泥石碎草漫天激射，飞舞。

    这枚地雷不在乎杀伤多少，阻挡视线就好。那一刻，莫